奉,对于意外事故的惊忧被无尽冷笑所覆盖。我要不是顾及手受伤,不然肯定把鞋子脱了给他糊上几巴掌。
拉倒吧,供奉个屁。上次睡我家里,把内|裤丢在地上等我洗的人是谁?
我弯着嘴角,干脆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听他讲述好男人应该如何宠爱女朋友。
“……女朋友说一,当男友的绝不能说二。洗澡脱下来的衣服,都帮她收拾好放进洗衣机,不能机洗的就帮她手洗,反正不能让我们家小幸穿缩水破损的衣服。逢年过节送礼更不用说了,什么香水化妆品首饰太低俗,我都是直接包红包的。如果一个红包解决不了,那就把红包塞进新包包里再送给她,保管满意。啊还有,一日三餐我必须亲自掌勺,菜谱请专业营养师搭配。然后……”
他越说越起劲,也不嫌这牛逼吹得比天还宽。一转头对上我灿烂的笑容,这才识趣地闭上那张贱嘴。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听听看你平时是怎么宠我的呢。不好意思哦,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那种人,光做没用,还要你说出来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我咬牙切齿地笑着说。
“不说了不说了哈。”他连忙摆手,“回家一定做得让你更满意!”
我勾勾手指,待他弯下腰凑近,用气音吐槽:“你今天演得可真棒。尤其商场里像老母鸡保护小鸡的样子,都能去拿奥斯卡了。”
凌绪缓缓地转过头,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一切处理完毕,已是华灯初上。走出诊疗室时,发现陈靖言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候,旁边还有沈余安。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大步走过去在陈靖言身边坐下。
“医生怎么说?”他看了看凌绪。
后者抱手坐在扶手上,“没伤到神经,不会影响功能。就是这段时间要千万小心,不能感染。”
我咬着下唇,看了眼沈余安,压低声音问陈靖言:“叔叔,这次会不会是……”
“不会。”他回答得很干脆,脸上闪过一丝狠意,“你放心,我会查清楚。”
一旁的沈余安没有任何异样,想必听说过从前的事情。而且听到陈靖言这样肯定,我也松了口气。
我最担心的,最害怕的,不是受伤多严重,伤口有多痛。而是这个造成意外的人,会不会是当年骚扰了唐遇五年的那个。
“你怎么查?现在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看还是报警吧。”凌绪又揉了揉我的头,不满地对陈靖言抱怨。
然而我和陈靖言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不行!”
一直未出声的沈余安诧异地望向我。
凌绪的手顿住,片刻后收了回去。他轻笑着摇摇头,面色却相当难看,显然动了怒,“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都已经到伤害人身安全的地步了,还顾虑这么多!”
“你不知道就不要插手。总之这次的新闻我也会想办法全部压下来。你只要照顾好小幸就可以,别的什么都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