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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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被男人强撩的经历,对于那年才22岁的直男凌绪而言,就像看见一只田鸡-露着白花花的腿在面前求包养,这是他的原话。在他面无表情地用“爱皮鞭爱蜡烛爱鼻孔插满按|摩|棒”的胡编乱造把对方吓得转头就跑后,瞬间惊得打电话跟我如是吐槽。

我当时正在睡大觉,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问道:“那要是换成女的,你就半推半就了?”

“哪有啊。”凌绪还沉浸在智斗色狼的自我臆想中无法自拔,深深哀叹:“我这辈子碰到的唯一一个看光我身子的女人就是你。别说半推半就,没吓出心理阴影就谢天谢地了。”

我那晚愣是笑得从床上跌了下来。

因此那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穿着男方衣服搔首弄姿的场景,根本不会在我俩身上出现。恐怕在他眼里,日常的我就没有性别之言。

我忽然想到正事,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跑去他房间。

他刚挂完电话,用手机对准我手里的蓝色小盒子,疑惑地说:“这是什么?陈幸,你该不是要向我求婚吧。不过是救你了一次,你就要以身相许了,我会害怕的。”

“白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袖扣!”我无语地把盒子打开给他看,“上次说好再送你一对的,我可没食言。”

凌绪露出欣喜的笑容,接过袖扣捏在两指间把玩,“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的……”

我拿走袖扣,打开他的衣橱,找到那件衬衫,小心地将袖扣换上。然后在他打探的眼神里,将他自己买的那对捏在手心往客厅走去。

“你要干嘛?”他跟在我屁股后头。

我对着垃圾桶张开手掌,听见金属掉落的声响,理所当然道:“丢掉啊,我讨厌它。怎么,难道你还想留作纪念?”

“没有没有。”他有些不舍地往垃圾桶里看了眼,连连摆手,“你不喜欢就扔呗。”

“很好,那我先睡了。晚安。”我心情大好地回了房间。

很可惜,没过多久,我又出现在他面前。并且面对面隔着餐桌而坐,囫囵吞着碗里的面条,好不畅快。

本来想早点睡,闻到厨房飘来的香气,愣是缠着他也给我下了碗面。

凌绪这人尽管空无半点本领,好歹关键时刻靠得住,例如今晚救我于水火,例如给我煮宵夜。就是他这种等我睡觉以后才吃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嚼着一嘴的面食,记忆翻涌,不禁漾起笑意,“凌绪哥哥,你是否还记得,那年盛夏我们的初次见面?”

“那你是否能告诉我,这种恶心做作的台词哪里学来的?还那年盛夏,不就是你五岁……”

凌绪正冷笑着鄙视我做作的言辞,却像噎住一般说不出话。

我知道他记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好心帮他回忆完全:“没错,就是五岁时稚嫩又可爱的我,第一次和凌绪哥哥你碰面想要找你玩,结果看见你在大树底下撒尿的壮烈事迹。”

我每多说一个字,他的五官就多抽搐一次,神色多彩而感人。

那年正值八岁,本应积极向上争当祖国花朵的他,不知哪根筋搭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