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绪摘下耳机,茫然道:“这不是那个大型室内活动节目么?我还以为你跟江易文去的是《mymusic》,什么时候变成这个的我都不知道。”
余光瞥到他手机上正在播放我唱的主题曲,顿时心情特别舒畅,伸了个懒腰解释说:“我跟他连限定组合都不算,怎么上音乐类访谈。不过后天要录的节目,台本上写着我和他一组,好怕拖后腿啊啊啊。”
“你连瞒着我飞去札幌找林木杨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怕什么拖后腿?”陈靖言轻笑,将车子驶进酒店停车场,“有什么不懂的问余安,她比你见识多。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让她帮忙看着点。”
我那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一直比中指到下车才松开,嘴上却怂得只敢说“好的知道了”。
乘进电梯的刹那,和陈靖言挥手告别时,我问身旁的凌绪:“很久没赌了。不如猜他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在乎沈余安?”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口罩下更显沉闷,也就在私底下我才能放下故作乐观的模样。
凌绪迟迟未答,让我险些怀疑他是否已经倒戈。两人就这样无言并立十数秒,当电梯到达他所在楼层发出“叮”得一声时,他的眼神捉摸不透,声音平静缥缈似从远方而来:“当你不再把她当作假想敌的时候。”
第20章第二十章
关于凌绪的话,我当场就想到反驳词:沈余安不是我的假想敌,我们本来就是对手,无论电视剧还是综艺。
即使她的咖位远高于我,只要是合作同部作品,或多或少都有竞争关系。甚至在部分电影里,男一和女一都有番位争夺。何况当下沈余安是二番,至少台面上不能让她抢了我的风头。
奈何我的人生总和自定的剧本走向不同。
谁来告诉我,明明白纸黑字写着“陈幸与江易文同组”,为何到了录制这天,导演组临时通知大致内容不变,双方队员交换?
也就是说,沈余安从敌变友,我俩正式进入相爱相杀的局面。
坐在化妆间里拿到新台本的时候,我吓得一个猛抬头看向身旁的沈余安。此举并未得到任何她大惊失色的神情,反而让我的眼皮上多出一条歪曲的眼线,并成功收获化妆师的惊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些尴尬,赶紧道歉。
只是个小插曲,房间内部分人朝我们这里看了眼便又扭头做自己的事。倒是沈余安,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从导演组派人来讲事情开始,她就保持这个姿势。好像游离在空间之外,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其实沈余安在我眼里,一直是个神奇的存在。撇去她和唐遇相似、受陈靖言力捧之外,我实在没有任何看她不爽的理由。有时候还相当佩服她的处世之道。她有相当明确的目标,不在乎小名小利,只和值得来往的人交际,从不扯进任何八卦低俗的圈子。刚出道时,外界都传她靠整容得像唐遇来攀陈靖言,但她一笑置之,只走自己规设的道路。
“她很早就来了么?”我把视线从沈余安身上收回,疑惑问道。
化妆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是的,八点多到的。化完妆就一直坐在那儿休息,好像有些不舒服。”
我“哦”了一声,不再理会。
本以为她是因为近日劳累或生理痛引起的身体不适,没想到在节目录制时意外频发。
&'shigh》是请明星艺人参加的大型室内活动,通常是某个剧组上节目,内部分成两个队伍做游戏。我们这次就是进行类似于室内躲避球的活动。
台下的观众多是抽中录制资格的粉丝。在一堆举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