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下午和陆溪的对话,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能忍受和王暮琛的关系多久。如今不管王暮琛怎么靠近,她察觉自己除了身体之外,其他都无法与其保持亲密,尤其是两人的念想。
当顾宁睁开眼,下意识望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恰巧对上男友的视线。
“你就这么不耐烦吗?”王暮琛明白顾宁在看什么,用和发热的身体不符的凉薄语气问道。同时抓住她的手臂,好似下一秒对方就会逃离。
然而意料中该出现的答复并未响起。同时,左臂被拉扯传来的酸疼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抱歉,是我没控制好力道,没事吧?”江易文发现我有些不适,连忙松开。
拍摄突然中断引起大家的疑惑。
“从前拉伤过而已,没事的。”我对江易文摇摇头,示意无碍,而后尴尬地转头对林木杨嗫嚅:“导演对不起,我忘词了……”
差一点就能过,又不得不重来,现场的人员都面露难色。
林木杨更是极其愠怒,挥着台本厉声呵斥:“你还想不想演了?是不是要我帮你把唐遇的照片挂在墙头才满意?”
一天之内多次听见唐遇的名字,却偏巧是意外状况,我彻底丧气地垂下头。说再多也无法弥补过失,只能小声重复“对不起”。
“导演,她从早上拍到现在没停过,太累也会影响状态。”江易文好心帮衬。
林木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示意全场休息十分钟。
我为江易文的谅解感激不已,他虽然面上疲劳,但依旧保持友好的态度反而叫我不要紧张慢慢来。
披上工作人员递来的外套,我揉了揉眼睛,想要看熟台词却忍不住连打几个哈欠。带妆不能随意搓脸提神,着实很困扰。
面前忽然被送来一杯热水,我讶异地抬起头,竟然是本应在维持秩序的凌绪。
“几个钟头没喝水了,快点喝一点。”他把纸杯塞在我手里,抱臂靠在门框上望着那边正在和经纪人谈话的江易文幽幽说道:“没想到你俩年纪不大,姿势倒挺标准。还拍了这么久,别是故意卡戏为了和他调情吧。陈幸,你究竟趁我不在的时候学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看来我得经常住过来看着你别让你学坏了。”
我茫然,“什么姿势?”
他一字一句轻声说:“床、上、姿、势。”
被他这样闹腾,刚才的憋屈顿时消去大半。
我嗤笑一声,仰头喝尽,把杯子丢还给他,“你忘了青春期看的第一部小电影是谁传给你的吗?”
然后我翘起大拇指,对着自己比了比,嚣张道:“是我!你那时候傻不拉几的,连片子都不敢下。亏我心地善良,还特地问同学要了传给你,没想到你现在倒打一耙。”
凌绪听罢,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回忆过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