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 32 章 帝后32(1 / 1)

周行训摩拳擦掌准备给人一个印象深刻教训的行动终究没能成行。老军医走后,卢皎月就开口问“说说吧,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你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周行训立刻就炸毛了,“不是掉我就是下来的时候没抓稳,不小心擦到一点。”完全一副“全身上下嘴最硬”的态度。卢皎月敷衍地“嗯嗯”了两声,然后问“你去那里干什么”周行训那股激动的情绪一滞,眼神游移了一下子。卢皎月倒是没注意到这点细节。她紧绷着表情“你应该知道,悬崖峭壁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落下去。”提起这个,周行训却满脸不以为意,“没事的,那种地方我爬过很多次,找到借力点很容易上去。这次就是不小心。”卢皎月从听到消息之后心就一直提着,进来后又看见一片让人生理不适的血肉模糊。可偏偏周行训还是这样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态度,那股莫名的情绪翻涌,她语气有些失控“你要是出了事,你让大军怎么办你让”这个小世界怎么办对着些微愣神的周行训,卢皎月总算冷静下来,“抱歉,我”周行训飞快打断“阿嫦是在担心我”他语气肯定且一口咬定,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带起了笑意,又是那种灿灿灼灼没有丝毫阴霾的样子。卢皎月有一瞬的失语。眼前这个人,就是有办法让人恨得牙根都痒痒,却没办法真的讨厌她有点泄气又有点憋气地,“下次别这样了。”周行训连连点头,抬手做保证状,“阿嫦你放心,我下次不会了。”许诺来得太轻易,叫人没什么实感。不过周行训确实是个很信守承诺的人,卢皎月倒不是怀疑他的话,她就是有点蓄了半天的力、结果伸手打倒棉花上的无力感。偏偏周行训本人全无自觉,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明明一身的伤、稍微动一动就龇牙咧嘴的,可疼完了照旧咧开嘴角忍不住笑看起像是把脑子摔出了点问题样子。卢皎月这么想着,但是脸上原本紧绷着的表情却禁不住因为对方的笑意放松下来。有毒吧这个人。有毒的好像还不止这一点。“阿嫦”“嗯”“阿嫦”“怎么了”“阿嫦”卢皎月这人耍着她玩儿呢一声一声的、鸭子叫似的等等、好像真的有鸭子叫。卢皎月目光疑惑地四处搜寻,“什么声儿”她两辈子加起来和家禽都没什么接触,这会儿觉得这声音有点像是鸭子,但又没那么确定。好像比鸭子更尖锐一点,但也不像是鸡。周行训的神情僵了一下,他目光略微游移,试图想办法蒙混过去。但是这会儿帐里就两个人,他想弄出点动静来都没法子,最后只能躲躲闪闪地把藏得很好那只小白隼拿出来,用一种很稀罕的语气道“是白的很少见吧”事实上,周行训本来打算过两天再拿来献宝的。这玩意儿不太容易养,特别是刚抓来的几天、尤其容易死。这会儿给阿嫦看见了,要是没养活,阿嫦该难受了。他顿了一下,提前预防着,“这东西本来就很容易死,一窝里面一般就能活一个,阿嫦你别太放在心上。”事实上,卢皎月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禽类的幼崽长得差不多,都是小小一只绒毛团子、身上是未褪的绒羽,可能个头会有差别,但是那得专业人员来,反正卢皎月是分不出来的。但是、一窝里面只活一个再联系周行训摔下来的地方卢皎月表情一下子严峻起来虽然还不清楚品种,但这绝对是只牢底坐穿鸟。周行训本来在观察卢皎月的脸色,但是这会儿居然没法根据卢皎月的表情判断出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看起来不像是特别高兴的样子。这么想着,他再看那只绒团子,神情又转为挑剔好像是丑了点。周行训其实对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幼崽都没什么耐心,他倒是养过鹰,不过是快成年的,这么小的好像一不留神都能捏死的还真没试过。他猜阿嫦大概不怎么喜欢熬鹰训鹰的过程,想着换个从还小的时候养起来可能会好一点。但太小了,确实一点都不威风。又小、又弱、还丑他看这只小白隼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嫌弃了不能讨人欢心,要你何用正要发表意见,却听卢皎月开口,“它这么叫,是不是饿了要喂点什么吗”周行训随口答“喂生肉就行。”他说完后愣了下,刚才还凝着的神情一下子不自觉地舒展开来。阿嫦好像的还是挺喜欢的嘛。但是不多一会儿,周行训那还带着笑的脸就僵住了。从这只小白隼出来之后,阿嫦的视线就没正面往他身上落过。他眼见着阿嫦详详细细地问完了一堆的注意问题后,起身想亲自给这只小白团子准备肉去亲、自她还打算亲手喂阿嫦都没喂过他周行训一把抓住卢皎月的手,在对面诧异的眼神下,表情严肃,“它太小了、得好好养养。让阏逢来吧,他有经验。”卢皎月松了口气,点头,“也好。”第一次养活物就是这么重量级的珍稀品种,她也害怕自己养死啊。周行训简直迫不及待地扬声叫了人。拿走赶紧拿走下次再不送活物了牢底坐穿鸟被送走了,卢皎月的目

光终于落回到周行训身上。周行训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不少,刚才老军医只处理了最严重的几道伤口,其他地方也不知道是懒得管,还是觉得周行训没法老老实实坐那么久。卢皎月觉得是后一种可能性更高一点。周行训再怎么说也是军中主将,敷衍谁也不至于敷衍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要擦药吗手臂上的擦伤”周行训不在意地摆手“不用。都是小伤,睡一觉就好了。”动作拉到侧腹伤口,他小声嘶了口气。半刻钟后。“阿嫦,你再摸摸不是、再擦一擦。”“背上也有伤。”“再往下点、唔。”卢皎月听着这人忍着吸气的闷哼声,到底还是忍不住戳了戳伤口旁边的皮肤,“下次还敢不敢了”被摸得心猿意马的周行训“”他可疑地沉默了。要是每次上药都是阿嫦来的话,也不是不行虽然周行训白日里因为老军医的吩咐记了点仇,但是等到了晚上,他就“大度”地决定将这一页翻过去了。因为阿嫦虽然答应了分帐睡,但是等到了入夜、还是和他睡在一个帐子里的。什么“答应”就是敷衍而已。哼哼笑。伤了这一回,周行训老实了好些天。不过等到伤养到个七八分好的时候,他又开始跃跃欲试地冒苗头了。经过上次的教训,卢皎月深深知道周行训的靠不住程度。她冷酷无情地镇压了这人的大部分行动,把人按着好好休养。周行训的身体底子实在过分优越,平常带着伤都不影响他蹦跶,这次被卢皎月盯着,伤口愈合速度让老军医都啧啧称奇。不过他本人倒是没这个自觉,每天的头等要事都是追着问“怎么样好了吧伤的又不是腿,我觉得不影响上马”老军医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够稀奇了。这人居然听医嘱。周行训从小被亲爹拎到军营,老军医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这臭小子天生反骨,还主意忒大,他爹鞭子都抽断了好几根,也没把他这狗脾气给抽过来。背后血淋淋的一片,他还能梗着脖子呛声。眼神又凶又厉,像个驯不服的小狼崽子。他爹在的时候还能压住了,后来陆公勉勉强强顺着毛摸两下,再后来就没有谁了。坐到那个位置上,也不可能会有谁了。老军医也没想到,自己还有瞧见周行训老老实实听话的一天。人家哪里是顺着毛摸啊随便伸手搓两下子,他恨不得打着滚把肚皮亮出来。真是人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老军医心底摇着头感慨,又是叹可惜先将军去得早,没能亲眼瞧瞧这狗崽子没出息的样儿。这么想着,他也不理殷殷切切等着回答的周行训,径自转身对卢皎月道“伤处愈合的差不多了,倒也不必像前几日那样拘着。不过该忌口的还是要注意着,免得生出什么内症。”卢皎月认真点头答应下来。倒是周行训,老老实实躺了这么几天,差不多也快闷疯了,刚刚拿到解禁的禁令,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卢皎月,“阿嫦我带你去个地方”卢皎月“”这人就不能多安分一天她婉拒“我还没听说过大军行进,主将擅离军中的道理。”周行训要再折腾出一次落崖事件,她也得跟着折寿。这人还是老实在营中呆着吧。周行训这次却意外坚持,他摇摇头“就这一回,阿嫦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我保证是之后都不瞎跑了。”旁边收拾药箱的老军医动作顿了一下。到长水了啊。他停顿了片刻,倒是难得帮周行训说了句话,“既然伤口愈合了,适度活动一下是好事。”卢皎月意外。她略微有些困惑地看了老军医一眼。后者好像就是随口交代一句遗嘱,冲卢皎月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告罪离开了。卢皎月目光再转回来,就对上周行训亮晶晶的眼神。他神情期待地看过来,“阿嫦你听见了吧赵叔都这么说了。”卢皎月“好吧。”这人这么无法无天,绝对是被惯出来的。卢皎月本来以为周行训那么心心念念、无论如何都要来的是什么地方。结果这人高高兴兴地拽着她到了一座坟包。卢皎月卢皎月几乎以为周行训来错地方了。但并没有。周行训很熟悉地和守墓人打过招呼,拉着卢皎月就进到了里面。他指挥着跟来的亲卫,在墓碑前面酒肉吃喝摆开了一大堆,活像是来野炊。等亲卫退下,他抬手招呼着卢皎月,“阿嫦过来坐。”卢皎月看看那边冰凉的墓碑,再看看脸上带笑的周行训,简直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不懂但大受震撼”的表情。她艰难开口“这是”这是什么赛博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