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爷真的已经睡了。”
冯家下人来相劝,童御医却依旧不肯起身,哭丧着脸,“那我就等到明日一早。”
下人不禁叹息,“大人这是何必呢,我们老爷受不起啊,大人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怎么好跪在我们家的院子里,这若是传出去可如何了得。”童御医仍旧不为所动,“我不知别人,冯阁老就是我的衣食母。”说着悲悲戚戚地哭起来。
下人在一旁等了一会儿,没有法子只好又去冯阁老屋里通禀。
童御医正觉得膝盖如同针扎般疼痛,腰也断了般再也挺不直,下人恰好这时候回转,“老爷请大人去书房呢。”
童御医顿时欣喜,身上的疼痛也去的无影无踪。
童御医进了书房,冯阁老正躺在贵妃榻上休息,童御医二话不说立即跪下来,“恩师您可要救学生啊。”
童御医学着文官的样子和冯阁老攀师徒的情分。
冯阁老抬起眼睛,仔细看了童御医一眼,才缓缓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保定,保定啊·你快起来,我何时成了你的恩师。”
“恩师,学生知道错了,学生该听恩师的话·不去招惹杨大小姐。”
冯阁老叹口气落下眼皮,“就算你不是寒窗苦读科举入仕,想必也一样寒窗苦读才有了今日的仕途,堂堂七尺男儿,和一个姑娘家过不去,也不怕别人看着笑话,”说着意味深长·“我早就让你们将目光放远点,不要计较一时得失,你们偏不肯听。闹出事来,又让我想办法。”
冯阁老说着挥挥手,“走吧,走吧,我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快被你们折腾散了。”
童御医抬起满是冷汗的额头·眼看着冯阁老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平稳,趴伏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才好。
是该出声吵醒冯阁老·还是安静地退下。
过了一会儿,冯家管事上前给冯阁老盖上薄被,然后将童御医引了出去。
童御医不知所措,拉着冯家管事不肯松手,“阁老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肯管我了,还是……”
冯家管事这才道:“大人回去吧,我们老爷这是答应要帮忙了,您就安心去平疟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您就想着若是立下大功,将来也能功过相抵·您说是也不是。”
童御医慌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您说的对。”然后作揖行礼,提着官袍转身退出去·活像夹着尾巴的狼。
冯家管事半晌才抱起手看童御医的背影,就这个模样还能当官。
内室里传来冯阁老咳嗽声,冯家管事才进去服侍,冯阁老要去内室里歇着,就让冯家管事伺候上了床榻,“要找一个接班人喽。”
“满朝文武都在老爷心中,老爷说谁行,谁就行。”
冯阁老摇头,“都不中用。”
下人一时揣摩不透冯阁老的意思,“您是说······”
“要看这次科举······常家的后人也该入仕了。”
原来老爷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您是说常五爷。”
“他这样挺好,早早撇开身上的婚约,才更有前程,”冯阁老说着脱下长袍盖上锦被,“女人啊……何足道哉,该有的时候妻妾成群,甩也甩不掉。”
杨茉才让人将保合堂收拾出来,还没来得及采买药材,就到了要随太医院出京的日子。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杨蟠的案子还没有贴出审理的日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定数。
杨名氏干脆地道:“大小姐放心,这里还有我呢,你那族叔明日也要来京了,这案子我们怎么也会告到底。”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不在京中总是放心不下,杨茉嘱咐杨名氏,“有什么事就让人捎信过去。”
杨名氏点头。
杨茉这才上了马车,秋桐、春和也跟着上车,车外有两个跟车的婆子和四个家人一起出城。
等了一会儿,沈微言才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过来,站在车前喘口气,沈微言向杨茉赔礼,“药铺有事耽搁了片刻。”
沈微言用黄花蒿治疟已经有了些经验,这次能随她一起去治疟,也让杨茉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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