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煤,大庆辽河的石油,只是想想,李谨言都觉得热血沸腾。
不过,在忙着赚钱大计的时候,李谨言也没忘记,让李秉把布庄里积存的棉花和土布都找出来,开始制作穿在军装里的坎肩和护膝。
虽然兵哥们冬季的军装都是棉衣,可想起满洲里紧邻着西伯利亚,李谨言就觉得,穿再多都不会多暖和。
第一批坎肩和护膝做好后,李谨言让季副官送去了后勤部。
由于一师和二师开拔得太过匆忙,后勤物资并没有立刻到位,这段时间,从齐市到海拉尔的火车全部被军方征用,骡马也征集了一大批,都用来运送物资。
姜瑜林看到季副官送来的东西,摸摸下巴,“这是少帅夫人送来的?”
季副官点头说道:“是。不过少帅吩咐了,要称呼言少爷。”
姜瑜林没管季副官说什么,直接拿起一件坎肩套在身上,又拿起护膝比划了一下,“乖乖,都是棉花的,真厚实。这得多少钱。”
当天,李谨言送来的“保暖产品”就被装上了火车,后勤部的部员特地告诉了护送的兵哥:“这是少帅夫人送来的。”
兵哥郑重点头。
楼少帅已经随一师的先头部队抵达了海拉尔和满洲里交界处。远远就能听到从满洲里方向传来的炮声,震耳欲聋。
“这是老毛子的炮。”
一个独立团的营长侧耳听了一会,咂咂嘴:“听这动静,得是105口径以上榴弹,廖习武这是把老毛子逼急了。”
楼逍没有说话,而是立刻整队,骑兵上马,步兵列队,“加速前进!”
正如那个营长说的,戍边军的确把俄国人逼急了。
驻守满洲里的戍边军是一个加强团,满打满算不到一千五百人,现在,连文书都拿着枪上来了,要是援军再不到,这点人交代了不要紧,把老毛子放进来,才是要命!
俄国人已经抢了满洲里车站,若是再被他们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廖习武不敢往下想了。
炮声停了,前方却没出现那一片熟悉的灰色,而是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廖习武的脸色一变,身边的参谋也是神色骇然。
“哥萨克!”
常年戍守边境的戍边军,对这群骑着马,背着骑枪,挥舞着马刀的哥萨克并不陌生。
参谋的声音几乎变了调:“团座,守不住了,守不住了!咱们就剩不到三百个弟兄了!一个冲锋,就全交代了!”
廖习武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动。一把扯过参谋的领子:“守不住也得守!”
甩开参谋,廖习武大吼一声:“传我的令,谁敢后退,老子崩了谁!”说着,将身边的几枚手榴弹全都绑在了身上,“子弹没了,拉弦!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