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一口,还真够那家子疼到骨头里的。”
李谨言扶着二夫人,苦着脸,“婶子,你可别挖苦我了,我这还不是被逼急了吗?他们那么对我娘,我要是再和以前似的,那就不是个男人!”
“还男人呢。”三夫人笑得更厉害了,“这眼看就嫁人了,三婶也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该把压箱底的宝贝来给你添妆。”
“婶子……”
李家正为李谨言这桩婚事闹腾时,楼大帅府里也不平静。
楼夫人拿着李谨言的生辰八字和批命签纸,看来看去,忍不住叹了口气,竟然要给儿子娶个男人回家,这算怎么回事啊。就算有道士的批语在前,楼夫人还是意难平,想着等人送进来,干脆就当个菩萨供着,好吃好喝的养着,也算他们楼家仁至义尽了。
楼大帅倒是对这件事乐见其成,李谨言父亲李庆隆的大名,他也是早有耳闻,能让南方大总统亲自上门的,哪会是简单人物?别看他身在北方政府,南方政府里的事情,也一件瞒不住他。李庆隆在南方财政部任职不到一年,期间南方政府的财政问题就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此人的能力和才干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惜的是,死得太早了。
“南放政府那点乌糟事,想想就来气。”楼大帅推开正给他揉肩的丫头,摸了摸程亮的光头,自从剪了辫子,楼大帅的头就是一贯的寸草不生,连带着他手底下的亲信也有样学样,摘了帽子,一溜烟的瓦亮光头,连带着手底下的大兵头发都长不长,开玩笑,长官是个光头,自己顶着个刺猬脑袋,不是找挨鞭子吗?有人嘲讽楼家整个一光头军。楼大帅听了哈哈大笑:“妈了个巴子,别看老子们光头,可不是吃素的和尚!”
任谁都能听出这句话里的杀气,笑话楼大帅的人缩起了脖子,楼大帅手底下的光头军,却因此出名了。
不过,楼大帅的独子,楼少帅,却没继承他爹的兵痞习气,受过外租家正统的儒家教导,又在国外军校中学习五年,楼逍骨子里印上了刚毅,俊朗的外表,却带着谦谦君子之风。和楼大帅不同,楼逍几乎很少发脾气,但只要他冷着脸,就连跟随楼大帅出生入死几十年的老兄弟,都忍不住脑后发寒。
楼大帅的幕僚对楼逍十分看好,虽然楼大帅仅此一子,却抵得上别人十几二十个儿子。
不过,此刻在军队中威风八面的楼少帅,却一脸无奈的被楼夫人拉上了车,名曰:相媳妇。
“就算八字对得上,也得当面见见。模样总是要过得去才行。否则,弄个钟馗回来,咱家就得让人笑话一辈子。”
一身铁灰色军装的楼少帅,看着身边的楼夫人,摘下了军帽托在手臂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5、第五章
楼家人来得突然,李家门房看到黑色小车前的大帅府标志,忙不迭跑去找管家李东。李东正坐在炕上嚼着花生米,和屋里伺候的丫头眉来眼去。别看他只是个管家,靠上了大老爷和大夫人,李府里谁不高看他一眼?三老爷对生意不上心,三夫人再厉害也没用,二老爷没了,二夫人和三少爷孤儿寡母的,加上三少爷又要被送进大帅府,这李府,早晚是大房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