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依旧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带上了岁月流逝造成的破旧,多了些风吹雨淋留下的痕迹,少了人气。杜言静静的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看着散落在院子角落的几个木质的小马札,他还记得,小的时候,外婆经常坐在院子里,拿着绷子,一边绣着,一边给自己讲一些老人流传下来的故事,当时杜言并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只是对故事中那些妖魔鬼怪悲欢离合有着莫大的兴趣,如今想来,这些未尝不是先人的亲身经历。
推开堂屋前的门,一股灰尘气扑鼻而来,杜言掩住口鼻退后几步,任由门开着,直到那股浑浊的气息散去不少,才抬脚走了进去。堂屋正中,依旧放的是一张油漆的方桌和两张靠背椅,上边的漆已经掉得不成样子。桌子前是一个铜制的火盆,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灰垢,墙上的贴画已经斑驳得几乎辨别不出原本的图案,鲜艳的色彩都被一层浮灰遮盖了。外婆的卧室是在堂屋的左侧,两间屋子是联通的,只在门的地方垂下一道布帘,杜言看着那破旧得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帘,终究没有勇气直接上手,而是在院子里找到一根晾衣用的棍子,轻轻挑开,支到门边,同样的等了一会,觉得空气中的烟尘气不再那么重了,才走了进去。
刚下了飞机,白晖突然眉头一跳,停下了脚步。
“总裁?”
来接他的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似乎害怕声音大了会吓到这位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赚起钱来却比谁都狠的老板。他还是在去年年会的时候远远的见过这位总裁一面,当时只觉得他太过年轻,却从没想过,他长得会这么的……
突然,白晖转头看了这人一眼,金色的瞳孔隔着墨镜,闪过一道冷光。
而刚刚还有些遐思的男人被那道可怕的目光吓得立刻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想。
第五十四章
卧室里有些昏暗,两扇窗都封死了,闷热不透气,杜言额头上流下的汗滴在地上,都能溅起地上的浮灰。杜言打着手电筒仔细查看了一下,除了一张挂着蚊帐的木床,只在卧室靠西的一个角落放着一只木箱子,箱子不大,上边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浮灰,只是轻轻拂一下,就能飘起一团,呛得杜言直咳嗽。
简单擦了擦,杜言就取出从匣子里得来的钥匙,一把一把的尝试着开启箱子上的那把铜锁,到底是把那个锈迹斑斑的锁给打开了。杜言蹲着把那只箱子打开,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箱子里有些什么,只觉得一股污浊的味道迎面扑来,再加上屋子里又闷又热的,杜言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转头看看身后支起的帘子,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本来灰暗的空间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空气中灰尘的味道也夹杂了一丝丝带着甜味的桃花香,隐约可见一个穿着旧时褂子的女人,就那样站在门边,一手掀开门帘,一手抿了抿头发,正跨步走进来,随着她的走动,脑后发髻上那只梅花簪子垂下的流苏也摆动着,一下又一下,炫花了人的眼……
杜言心道不好,连忙闭上双眼,单手支在额前,不敢再张眼,静静的呆在原地,过了一会,觉得空气中灰尘的味道不似刚才那般滞涩了,杜言才慢慢的睁开眼,也不敢四周张望,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合上那只箱子,抱起箱子慢慢的站起身,低着头,走出了那间卧室,把箱子放到堂屋的地上,随即转身抽掉支着门帘的棍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符贴在门框上,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既然找到了这只箱子,杜言便不打算久留,刚刚只扫了一眼,箱子里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