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是恶毒驸马(古言h)(继父女)

第四十八章:(一)(1 / 1)

仆人讶异大公子回来没有离开,想着去回禀便脚步匆匆,一刻都没有闲着。

不想,这一面被人收进眼底。

“府里出了什么事吗。”略显青年的身影在廊外的日光映照在石板,那身影欣长,有些同样的熟悉感稍纵即逝,他抬头问着身旁的侍卫。

“二公子,属下跟您前两日才从洛都回到府上。”侍卫没有办法回话,十分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这有什么消息,属下听得不准啊。”

侍卫跟着宋二公子去往洛都,现如今是回来了,这两日马匹都要牵回马厩喂养。

人呢?当然是不一样的。

“是吗。”身影让风吹得廊外的树枝倒影都蹭在了一起,无法言说的孤独悄然砸下,“我准备去见见父亲母亲。”

消息一经传来,宋母失神地喃喃道:“泽儿好久都没有回来了,每次都是他走了我才知道人是回来过了,就是不曾留府。”

“我觉得他还是在记恨我们。”

那件事,都过去许久了。

居然也能成为他不跟他们亲近的荆棘。

宋父默不作声,若不是身边的人需要出声安慰,他还沉浸在当年的记忆中。

“你多想了,他是我们儿子,从没有说过记恨我们的话。”

虽是这么说的,可道理两人都懂。

要是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那么一切都还有得了解决。

可宋溪泽不是,作为他们的长子,心b孤山寒冷,没有见到他为谁真正坦诚的一刻,哪怕是父母都不行。

“陈年旧事了,不值得一提了。”宋父深叹气,心痛得很,眼神转向候在身旁的奴婢,重声吩咐道:“你去叫大公子过来见我们吧。”

大公子这字眼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府里了,让本就少见到的奴婢出神,才诺诺出声:“是。”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这道声从门口传来,长身如玉的身影倒在板上,声音是特有的接人模样,令人一听就是那位大公子来了。

待人抬脚步进屋内,那门槛不高不低,衣裳逐渐消去,平白多了些华贵,底下的槛上雕花却是无用得很。

也就是这会儿,他们见到了大公子的容颜,真正的开了眼,弥补之前都是匆匆见过的模糊样貌。

宋溪泽并未有过多的表情,一往如初的冷淡,面对父母的震惊,不过是弯了弯唇角,无话可说,更显默视。

宋母激动的站起身来,思念已久的人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难以遮掩住情绪,“泽儿,你回来了?”

可那人却不怎么搭理,好像来了是有事对他们说。

她想到了这孩子从以就跟他们不亲,长大了连装都不肯装,长此以往的外出见不着面,差点当场落下泪来,“我原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们了。”

“其实也没错的。”宋溪泽看向两人,所说的话直直刺出,出声质问道:“你们谁动那把剑了。”

他一来,就是这种话。

这还不如……他对外人的样子呢。

这下谁不知道他的来意,本来就不是管他们的,还是为着留下的遗物,不顾及长辈的脸面。

宋父生气道:“你什么意思?本就不该是给你留下的,动几下便这模样,你还是我们儿子吗。”

到底是拿不出任何制压他的法子,所说的话还是寻常的血缘关系,妄想以此来让他想起自己是谁,他们又是他的父母双亲。

承认是承认了,可这些不是做父母的错,难道不是他这个做儿子目无尊长,又冷血到了极点?他们用得着去碍了他的眼,偏去看他的屋子,以至于他动到了那放好的剑?

宋父还想说,却被身旁人阻止。

“别再说了。”宋母哽咽道,她有难言说不出,怕说了大儿子连回府都不愿意了,只愿意去外头当了家。

宋溪泽摆明了态度,凌厉的目光全倾向他们,深重的眸中尽显冷漠,“那剑是他的东西,你们不能动。”

“你们都不配。”

祖父尸骨尚且归于故国,永远都不会见到并且祭拜。对于他而言,真正的牵挂,真正的亲人,只有他一个长孙而已。

自宋溪泽不配之言掷下,宋父不同以往,竟是眼睛都睁大,想到了逝去多年的父亲,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眼红了,声音难得悲伤:“这话……是对谁说的?”

“你们。”宋溪泽看到这一幕,轻嘲,“还有祖父另外几个孩子。”

他怕是魔怔了,骂了所有人。

不光是生育他的父母,更有几位叔伯。

他该是怎样的y心肠,才能如此心狠。

“泽儿,你非要如此吗。”宋母哀叫,“这不关我们的事,你要是为了你祖父怨我们气我们,就尽管怨好了,可都这么多年了,他都走了很久了,你当时才多大。”

“还不肯……不怨我们吗。”

“当时才多大?”宋溪泽口中说出来,偏是笑了出来,“不要认为我小就不记得事,还有我那早早便走了的祖母若是知道你们是这么对待她喜欢的人。”

“她怕是也不想原谅你们。”

宋溪泽其实不知道祖母的姓氏,但是从祖父宋青那儿知道了一件事。

他那年只是说:择妻姓中一字取之,以此代为常念。

避讳父母的名讳,是要文章不能写出相同的字,言行上更为守则,他那样的木头人,若不是ai得si心塌地,何苦是望着子孙眉眼像她一些,改用,没有着延用这些想法。

倘若他少些念想,没有热衷于jg忠报国,君主不仁,国破家亡,不至于是孤苦无依。

没有道理,该是何种的信念。

他那位祖父,年轻的时候怀才不遇,是幸还是不幸?前半生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娶妻生子,挨不过命运坎坷,没几年丧妻,晚年没一个人理解他。

甚至于亲生子,心同样无人想他。

早年遇不到好君主,晚年心劳成疾,病不能理,二任君主面对城池被占,战火连天,朝廷已无人能用,是以想到了曾惊起哗然的宋青。

宋青此人,有着好样子,作有诗篇数首,被喻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仅有此,就能一举成功吗。

他的出现,像是昙花一现,镜花水月,不过是流水一样,没有踪影。

当奉命的太监找着宋青,他已不是当初的少年郎,迎接他们的是年老t弱的宋青。

得知来意后,宋溪泽记得很清楚,他就在祖父的身旁。

“让我去啊。”毫无疑问的指出,他见到祖父不知因何种情绪而来的抖动,仍旧看着指定下的旨意,“我已经老了,身t大不如前,当不起将军了,你们找错了。”

“你不正是宋青?没找错。”

“不是我不想去,我真的老了,要是你们早十几年来,我身t还行。”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自己都老了,怎么都b不得从前的自己。

而他想守卫的大宋崩裂亡国,到了要他一个老人来,那就证明离亡国不远了,他拯救不了,也无人拯救。

这几日身t越发差了,有时出不来气,自知时日不多了,送出随他征战的剑,妥协了,心想鼓舞士气。

可这样,不就是安慰自己的借口吗,为此夜不能寐。

宋溪泽见到祖父如此,主动去劝道:“祖父,你是真的累了。”

“休息吧。”

祖父勉强笑了,“我是累了,真的要休息了,谢谢你啊。”

事发突然,祖父自那以后再没能醒来,最终和忠心不二的大宋沉眠。

后来,他辗转多地,遇到了和祖父一起的旧部,机缘巧合之下迎回了祖父送出去的剑。

宋溪泽不在意父母有何感受,他没有多想待下去,从说出那句祖母也不想原谅他们的话,就踏出了房门。

他一走,眼睛瞥见了守在门外的人。

明明是兄弟,到底是少了情分,没有该有的熟知。

这人,不知何时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兄长留步。”

宋溪泽果真停步,背对着那人,漠不关心道:“你唤我何事。”

来人正是宋覆,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年二十。

宋覆道:“我没想过会看到你,我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上次,我和别的世家子提及了你。”

他是语无l次了吧?

说这些做什么。

“我想你是想错了。”

宋溪泽连多看宋覆一眼都不曾有过,唯一的眼神是他看人的冷漠,怪让他觉得他们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就是个形同陌路的关系。

“我的名字是祖父取下的,而你是在祖父病逝后生下,论起年龄,我b你年长,论起父母之情,你b我更有孝心。”

“自是不必在旁人面前提及我。”

宋覆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甚至是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只含有不平地怨气道:“大哥,你真要分这么清楚吗。”

连兄长这明面上的话都不说了,喊了声大哥。

是了,他们可不是兄弟吗,他可不是他大哥吗。

宋溪泽没有回答他为什么,继续听着他所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府里的任何人,父母也罢,我也罢,你心中有气,你做事都不跟他们商量。”宋覆微微一笑,认同不了他这么些年的陌生,“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你都要不认我了。”

“我好像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

宋溪泽轻闭双眼,又缓缓睁开,“你可能不知道,你大哥并非是不认你这么简单。”

有些事,他不想说开。

“要怪……”男人停顿了下,说来也是可笑,没有一丝留情,“就怪我们是亲生的兄弟,同一个父母所生吧。”

宋覆深受打击,没想到久来的碰面,换来的是彻底的冷落。

等宋溪泽无情到转身走后,身边的下人赶紧为二公子说好话,“大公子都不懂得您的良苦用心。”

宋覆冷嗤道:“你懂什么,他再怎么着我,都是我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