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醋意冲昏头,冲动地拔了钥匙,准备下车和那男人理论时,她轻抚小肮的动作犹如一记结实的重拳,打得他头昏脑胀。
她怀孕了吗?
他看几位朋友的太太在怀孕期间常不经意出现这个动作。
所以她不是吃胖的,而是怀孕了?
严鑫气忿地皱起眉,她也不过离开他短短几个月,就那么不甘寂寞,快速地和别的男人珠胎暗结?
她到底把他摆在什么样的位置?
丢出离婚协议书就丢弃的“前夫”吗?
很抱歉,他还没签名,也不会签名,所以她还是他严鑫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就算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又怎样,这事情可以之后再讨论,总之,强烈的醋意和愤怒蒙蔽了他的心眼,他生气地打开车门下车,站在大太阳下,冷冷地瞪着她。
韵如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倒是站在她对面的陈维宁注意到了。
陈维宁偷偷觑着眼前的伟岸男子,心想这人穿着高档、贵气十足,看起未身价不凡
“你在看什么?”
张韵如发现陈维宁的心不在焉,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看清那逐渐走近的人影时,冷不防抽了口凉气。
“你干么?太阳那么太还会冷喔?”陈维宁看到她的反应,好笑地调侃道。
“她不是冷,而是因为看到我来了。”
陈维宁一脸莫名地问:“呃,你哪位?”
“严鑫,韵如的丈夫。”严鑫大方报上自己的姓名和身分。
“喔~~你就是韵如那不负责任的丈夫喔?”陈维宁微微挑眉,话里有浓浓的挑衅意味,不见半点惧意。“你好,我是陈维宁,韵如的好朋友。”
闻言,严鑫狠狠地眯起眼。
她都是这么向外人说的吗?不负责任的丈夫?
很好,天杀的好极了!
他承认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没错,但她又何尝负责了?
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和这不知名的野男人在基隆双宿双飞,这样就算负责吗?
更可恶的是还挺着个大肚子,要他这个当丈夫的如何自处?
“你这个人吼,不是我爱说,放任自己大着肚子的老婆在外面流浪,还算是个男人吗?”
放任自己大着肚子的老婆在外面流浪?
这句话是什么意恩?
严鑫彻底愣住了,是他的中文程度太差,还是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说,韵如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他的?!
他失神地坐在韵如的房间里,到现在还厘不清陈维宁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呆在那儿。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韵如倒了杯水递给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找到自己的落脚处。
“小桦是小桦不经意看到你,到公司跟我说的。”
听见她的声音,他总算回过神来,抬头盯着那朝思暮想的秀颜,心里澎湃不己。
所有的思念、不甘,在见到她的此刻全部得到救赎,他到现在才知道,只要能看到她、摸到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是吗?我没注意到她”韵如想了想,还真没注意到小桦是否曾到店里借书。
不过,没想到严鑫真的来找她了,与其说是情绪激动,倒不如说自己其实很开心能看到他。
可他是为什么而来呢?两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况且他还怀疑自己和魏先生不清不楚,既然如此,何苦走这一遭?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我回家!”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认真地道。
他再也受不了没她在身边的日子了,现在只想赶快带她回家,好好弥补严家欠她的一切,当然,也会更用心地爱她,只希望她能尽速回到他身边、回到他们俩的家。
“你别这样!”
她有点心慌,想甩开他的钳制。“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
“谁说的!你还是我的妻子。”
见她不领情,他说什么都不放手。“我们根本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妻子。”
“你你别乱说喔,我已经签名了。”
她不敢相信地瞠大双眸,他们怎么可能还是夫妻?她明明已经留下离婚协议书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离成?
“你不晓得吗?现在政令改了,一定要夫妻俩到户政事务所办理手续才能离婚,所以我们还是夫妻。”况且他根本不想签名!严鑫耐着性子解释。
“啊?怎么会这样?”
她傻眼了,什么时候改的,她怎么都不晓得?
“本来就是这样啊!”噍她傻乎乎的模样,他总算露出今天的第一个浅笑。
韵如扁扁嘴,瞪着他的笑脸,不由得气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