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大惊,大吼一声,追上了还未融入河流的另一垛鸟巢。农夫下了水,将那鸟巢中的婴儿抱起。
疲倦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看着怀中光洁溜溜的婴儿,那粗糙的大手微微颤抖着。
婴儿睁眼,看见那张黑黝黝的面庞,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农夫见状哈哈一笑,笑声中似是摆脱了登山下山后的疲惫之意。
“小家伙,你命好,既然咱爷俩在这里相遇,以后便跟着我吧?老白虽是无用农夫,但每日稀粥不少,你若愿意便笑出声音。”
怀中婴儿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那张满是疲惫的脸,笑的很是欢畅。
咯咯咯的笑声,在那山脚下小溪旁传开,农夫欢喜不已。
看着颇显灵性聪慧的怀中孩童,脱下那不知颜色的破旧外衣,将其轻轻包裹住。
整理一番后,农夫抱着孩童向着远处那捆干柴走去。
转身之际,先前放置在不远处的干柴,竟是被一群乌黑的野鸟,哇哇叫着叼走。
农夫大急,脚步越发急促,但待其赶到时,地上那捆干柴却是被野鸟尽数叼走,徒留一条捆柴用的绳索,安逸的躺在大地上。
“你们这群该死的鸟,早晚有一日会被人射死。”
农夫怒骂出声,怀中孩童似是受了惊吓,轻声啼哭。
农夫一惊,连忙将孩子抱在怀中,轻轻抖了抖后说道:“小家伙,可莫要哭泣,为父是在骂那群畜生。”
小家伙似是感受到了农夫的安慰,哭声渐止。农夫抱着婴儿,捡起绳索,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小镇赶去。
“为父的父母早亡,指腹为婚的婆姨也在二老归天后跟人跑了,只留为父一人孤苦无依。”
“本以为此生便会如此草草了却,却不曾想会这般好运,在这山溪处捡到了你。既然天意如此,以后你我二人便相依为命。为父姓郝,便为你取运字为名。”
“为父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好运连连,终身平安。”
…………
日月沉沦,时光变幻,转眼间便是七日已逝。在昊天大陆上,本该是忙碌着的书院,今日却陷入了诡异的安宁。
今日,乃是书院二层楼四先生与十四先生大喜之日。知晓这件事的人们,皆是赶往新的书院大门外。
这些人前来此处,不是为了喜酒喜宴,仅仅是想道声恭喜。
可当他们来到此间,却发现本该是披红的大门,却依旧光秃秃的立在那。
想着这儿是书院,尽管很多人不解,却也明白夫子与二层楼内的先生们,素来低调,想来不会被凡俗所扰,便就此等候在大门外。
人越聚越多,后山之上,大师兄看着小师妹和叶红鱼站在那处山脚下,目光微微闪烁。
“君陌,你去书院外,让他们各自离去吧?”
君陌闻言侧目,提起那柄蠢剑,转身欲走。
“大师兄,若人们问及四师弟的婚事,我该如何解释?”
看着莫山山努力向上攀爬的身姿,余帘淡淡道:“若是问及,便以婚礼已成,书院清净,不想劳得大家费心为由。”
君陌皱眉,询问道:“三师妹,婚礼未办何来已成?难道你要我欺骗世人?”
余帘默不作声,大师兄叹息一声,出声道:“如此虽有不妥,却也无奈。”
君陌闻声,默然不语,数息后提剑下山。
“你放弃吧,凭你我二人之力,根本无法登至峰顶。”
登山之人恍若未闻,叶红鱼看着那倔强的身影,轻咬嘴唇。
“七日了,他都未曾归来,即使你登上山顶又能如何?去寻他?”
“莫山山,你真是愚蠢至极!”
莫山山抬头,看向那隐于云巅后的山顶,继续向上攀登而去。
如今的她,得益于唐宁在其体内留下的那丝混元气,她的修为早已在无声无息中,破了五境。
神符师本该孱弱的肉身,也在混元气日复一日的洗礼下,而变得强大异常。
徐崇山登山百米,她却即将踏足千米。
后山凉亭中,夫子与王朗二人望向云巅之后,两人都在沉默。
“夫子,宁儿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云层之后究竟是什么地方?”
夫子沉吟,看向那丝毫无异动的裂纹,平静开口。
“那儿是天墓,至于它是什么地方,里面又有什么,我却不知。不过,从神女多番言语中可以推测,那是一处充满危险之地。”
“七日前,老四与神女前往天墓,本是说好当日归来,却不知天墓内生了何事,时至今日依旧未回。”
听闻此言,王朗黯然叹息,想着不久前父子二人还欢聚在此,内心中的那丝担忧更为浓郁。
ps:这个转场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如此。希望大家能够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