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由贤揉着腰,苦着脸看着一脸严肃的宁缺。
“没事,你没事吧?”
褚由贤摇摇头,感受身体没有传来不适感,顿时神秘一笑说道:“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
“先前我们都被唐老师施展秘术杵在原地,老师说我们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只要意志足够强大,甚至能够打破壁垒切身体会。”
看着褚由贤脸上浮现淫荡的笑容,宁缺出声询问。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这个不能说,嘿嘿。”
宁缺看着褚由贤,知道他肯定看到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否则不会笑的如此银荡。
只是透过褚由贤的脸,宁缺又想起那几把锁以及那几道门,那些究竟意味着什么?
看着课室中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的同窗,宁缺感到一丝不真实。
“唐教习呢?”
“走了,下节课我们上礼科。”
就在两人交谈时,那位南晋才子谢承运走了过来。
“南晋汝阳谢承运。”
在确定这个面相英俊的男子在与自己说话后,宁缺微微愣神,很快回道。
“大唐渭城宁缺!”
“你很厉害,我们中你是最后一个醒来。”
“???”
宁缺有点懵,他不信这是那个南晋才子,他很怀疑这里依旧是幻境。
那个高傲如雪松般的人,会称赞一个小小军卒?
“宁缺,我会胜过你,一定会!”
随着谢承运这句话,课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内心高傲的南晋才子,竟然会向宁缺发出誓言。
宁缺没回话,只是看了会谢承运,转身离开。
“老师,四师弟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慢慢啊,老四做事自有章法,我们静看就好。”
夫子沉吟后给出答案,实话说夫子也不是很明白。
他知道唐宁是在偷偷帮助宁缺,顺带帮帮那些学子,可夫子却不知道老四究竟做了什么。
相对于他做了什么,夫子更感兴趣的是,这节不拘一格的课程,会对书院造成什么影响。
那些学生们,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觉到自身的变化。
书院柴房,卫光明将手中干柴投入锅炉中,看着炉火越烧越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灶台上,王景略抄起菜刀切着青蔬,时不时腾出手来往锅里加些辅料,忙的不亦乐乎。
“我说你们二人每日三餐都在书院,难道不该交些伙食费?”
“四先生此言差矣,是你将老朽带来书院,非是老朽自愿前来,何谈伙食费?”
唐宁无言以对,看着正在翻炒的王景略,只能暗自叹息一声。
“四先生今日所作,在老朽在看来并不妥当。”
“哦?有何不妥?”
“老朽虽不知你究竟做了什么,但我能感觉他们离那道门更近了。”
“这难道不好吗?”
卫光明沉默,心中暗自琢磨后,继续填柴,不再言语。
唐宁笑了笑,不理会一脸渴望的王景略,转身离开。
他其实并未做什么,只是让那群学子经历了更多事。
修行修心,这是书院二层楼内的规矩,也是夫子的规矩。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摸到那道门槛,原因自是他们心不静思不纯,无法通过念力感悟天地。
唐宁目前做的,就是让某些人在幻境中,更加清楚的认识自己,从而使得更多人能够接近那道门,甚至跨入那道门。
这些学子中,不乏有天赋卓佳之人,却因心境修为不够,看不到前行道路而被阻在修行大门外。
这其中也有人像宁缺那般,明明心境修为还不错,却被身体阻拦在修行大门外。
很不巧的是,这些新入学的学子中就有两人如此。
对于这二人唐宁自然有暗中帮助,只是他的帮助现在还难以看出。
老笔斋,迷迷糊糊结束一天的课程,宁缺回到老笔斋后执笔书写。抬着手,他似乎忘记了如何下笔。
“少爷,吃面了。”
桑桑端来两碗面,宁缺数了数里面的椒葱,确认与往常无二后,这才拿起筷子。
筷子在手,宁缺却丝毫没有吃面的欲望,他还沉浸在那间石室、那道门、那把铁锁中!
“桑桑,少爷今天好看吗?”
桑桑端着碗,听到这句话放下碗,认真打量起来。
“少爷好像瘦了?怎么会呢?在渭城饥饱参半都没瘦,来长安为何会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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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