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顺利被丁宴澄接住,他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你在国外玩了一个月,回来就到我这里找事,没搞错吧?
姜洲倒吸一口气:我找事?我什么时候找事了,不就是找你倒倒黑水,就成找事啦?
丁宴澄上了一天班,不想跟他扯东扯西,转头问保姆:阿姨,饭做好了吗。
老早做好了,要现在端上来吗?
丁宴澄点头:端上来吧。
姜洲其实也饿了,国外的东西是真的难吃,又甜又腻,看一眼就没胃口,飞机上的东西更难吃,他今天下的飞机,一落地就来找丁宴澄了,行李箱还在门口放着呢。
保姆把菜端上桌,姜洲就拿起碗筷开始吃了。
丁宴澄瞥他一眼:你没吃饭?
我靠,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煎熬,真是煎熬,姜洲咽下嘴里的肉,跟他掰扯:东西难吃就算了,玩得也不尽兴,别人天天蹦迪泡妞,我就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干不了。
姜洲在那里眉飞色舞地讲自己在国外的受苦记,丁宴澄偶尔点点头给他一个回应,实则心里一点感觉没有。
这个人他太了解了,玩心重,思想单纯,通俗来讲,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讲完国外的事,又讲国内的,姜洲叹了口气:本来今天没想来你这的,都怪我妈,一下飞机就跟我说她帮我约了个女孩儿,让我去见见面吃吃饭,认识一下。
我感觉她就跟魔障了一样,从今年年初就这样了,三天两头给我组相亲局。
丁宴澄说:你也不看看你今年都多少岁了,连个正经的恋爱都不谈,阿姨能不着急吗。
姜洲不同意:我多大啊?你还比你小两个月呢,你不也没对象,也没见你家里面天天给你介绍人啊。
丁宴澄轻笑一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见他笑得意味不明,姜洲不是很服气地反问: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你下个月就29了吧,四舍五入也是三十的人了,怎么就没见你家里的人着急呢。
因为他们说的在我这不管用,而且,有一点你说错了。
姜洲挑眉:什么啊?
丁宴澄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拭嘴角:我不需要他们给我介绍,我自己会追。
姜洲的表情一僵,随即惊讶地瞪大眼:你?追人?你追谁啊?
不是,我也就出国了一个月吧,怎么回来以后,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正常了,说到这里,姜洲话音一顿,有些自我怀疑:还是说,国内外的时差其实不止十四个小时,我出去这一趟,国内已经过去一年了?
行了,见他越讲越离谱,丁宴澄适时打断道:既然阿姨都跟你说了,你多少也收收心,姜家就你这一个儿子,你不帮他们做事,至少也别让他们整天都为你这些事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