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一愣,只觉得今夜反常。
毕竟自公主国师大婚后殿下从未问过国师事宜,二人平日里也不见面,有时公主自别人处听到国师的事儿还要翻个白眼啐上两句,两个人纵然成婚,却也好似没什么关系一样。
可是今夜公主却连着提了两次国师,且神色没什么变化,这让秋濯倍感惊恐。
她家公主,不会又想折腾国师了吧?
秋濯迟迟未答,铜镜里南柯不由得蛾眉一蹙,见状秋濯忙回神道:“呃……以奴之见,此刻国师应当在国师府罢!毕竟近日来也没甚么朝会,故国师应当不会外出。”
南柯抿抿唇,忽然道:“本宫要去国师府。”
见秋濯再次停滞,南柯又问:“不可吗?”
秋濯连连点头:“自然可以,殿下想要去哪儿都行……奴、奴婢与洗夏去给殿下安排掌灯的事儿。”
言罢她唤了门口侍立的八个宫娥进来侍奉,自己则去寻洗夏替公主办驾临国师府的事儿,盛夏里夜风微凉,秋濯摸摸手臂,只觉得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南柯望望秋濯离开的方向,脑子里暗暗走了一遍公主府的布置,一身灵力虽然受制于幽都,但她的神识依旧浩瀚,因而只在回忆里寻了一番便能在脑中有些七七八八的印象。
这地儿的规矩甚是复杂,南柯觉着等秋濯回来再由着她安排想必都得到天亮,她心中此刻有一把火在烧,那就是马上见到沉明琅。
南柯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也不等那去取绣鞋的婢女,直接提了裙子便赤着脚沿着汤泉宫的小道往紧挨着的国师府那边跑。
捧履的婢女在门口给南柯带出去的一阵香风镇在原地片刻,也匆忙捧着那双珍珠绣鞋追了过去。
不同于公主府一隅的人仰马翻,国师府中此刻清净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