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琅迎上那一圈灵压,未束的余发却丝毫不动。他手中剑鞘一横,淡淡道:“真人,晚辈要出手了。”
言罢他握住大衍剑柄,点足一跃,攻向玉阳真人手中那柄竹竿。剑鞘划过虚空发出破风声响,沉明琅手中长鞘似刀,重重劈了下去。
玉阳真人神色未变,他一踢竹竿末端将那长杆双持横于身前,青碧竹骨撞上玄色剑鞘,迸出清脆一声响动。
水镜中,南柯瞧见沉明琅已与那玉阳真人过了数招,他二人剑势如雷,早已吸引了台下众人的目光。
山峦峭壁之间,箜篌也随之投去视线,他垂了眼神观摩片刻,便将目光放回了另一边的白琈身上。
白琈那一擂打得属实辛苦,她这一世没了童子功傍身,体质便不如修行之人。
眼下她击败了筑基剑修,又能在伐神修士手下走上十多个回合,已是她修行天赋极高的结果了。
这一擂不必再猜,白琈赢不了。
正如箜篌所料,沉明琅同玉阳交手数十个来回时,白琈便被击落了玉石台。
他神念一动,便有仙鹤接住白琈,隐入云雾里送到了他的身边。箜篌化出一道防窥的结界,伸手替白琈揉她酸痛的腕子。
“过瘾了吗?”
箜篌问,另一手递给了白琈竹叶气味的汗巾子。白琈拭了汗,看着箜篌揉搓自己的手腕笑道:“过瘾了,许久没这般舒展过筋骨,与那铜人切磋终究是不如同活人对打来得畅快。”
见妻子展颜,箜篌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他替白琈更换了一件新衣裙,夫妻两个挨在一处坐了下去。白琈还在回味方才的招式,箜篌递了茶给她:“你们灵山门所传的剑诀并不比苍洲的差,你落败只是受阻于体质,不必挂怀。”
“嗯,我晓得,”白琈应道,“没那扎实的童子功与好体质,使剑便发不出好力道。你且教我看看金丹那一擂,苍洲道子的热闹还是要看的。”
箜篌也依言化了水镜出来,夫妻两个十指相扣,看起出窍修士的切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