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看着面前流光溢彩、泛着淡淡药香的瓷瓶,不由得喃喃道:“……仙子如此厚爱,奴们如何担当得起。”随后便是余下四人齐刷刷跪在地上跟着说“奴们如何担当得起”。
“担不担得起不重要,”南柯淡淡道,“我说了赏你们就自然不会食言。”
的确如此。筑基丹这东西对南柯来说早已没有用处,且这东西珍贵归珍贵,却也只是对那些小门小户的宗派而言。
对笑春山合欢宗这种鲤洲大派宗门来说,朝露峰丹堂弟子们练习出的一炉炉品质各异的筑基丹就跟糖豆一般,是没人要的东西。
“好了,没什么事你们便退下吧。”
南柯起身,慢慢走向门口。听竹等人朝她长揖一礼,自她两侧无声地退了出去。
临到拾云走到南柯身后,南柯又叫住了他。拾云低了头道:“仙子还有何吩咐?”
南柯唔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早上好像没有看见那个蓝眼睛的海族小孩儿,他怎么不在?”
拾云眼睫抖了一抖,半晌他才盯着南柯绣鞋面儿上的珍珠道:“……回仙子的话,今儿那孩子轮值,并不在梅苑儿伺候。”
“原是这样,”南柯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拾云闭了眼,恭敬道:“是,仙子。”
临了出了梅苑长廊,拾云握着那丹药瓷瓶险些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也不知道仙子发觉到他的犹豫与反常没有……他吞了吞口水,想起那海族少年被拷走拖进地牢时的样子,一股冷意便霎时爬满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