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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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吃的极快,早餐后,两人直杀屠宰场,老太太依旧在门外搭了个小板凳儿,旁边放了个已经很难买的搪瓷盆,盆里装了不少刚剥的豆子。看见赵肆月来,老太太大声的跟她打招呼:“小姑娘,你又来看厂房?”

老太太对于上次的收场并不知情。

赵肆月知道她耳背,点头,大声说:“是!”

老太太一笑,嘴里没牙,目光慈爱的看她身后的常战:“这是你朋友?”(川渝一代老年人称对象为朋友)

赵肆月又点头,常战给老太太打招呼:“婆婆好。”

老太太可乐,上下审视常战一遭:“小伙子长得撑展,能挑能抬,是个好男娃儿。”

赵肆月眯眼一笑,虽然这赞美太有年代感,但自己的眼光得到认可,还是挺开心的一件事。

老太太拉着赵肆月:“小姑娘,秀莲不在屋,你可能要等会儿哦。”

正好,开门就行,秀莲在,反而束了手脚。

常战跟老太太商量:“婆婆,能不能帮我们开一下门,我们再进去看看。”

老太太热情,连声应好,转身进门去取钥匙。

铁门上的锁头换了一把,是一把黑色琐身的铁锁,底下写了大足二字,是当地一个平民锁的品牌。这些有九十年代气息的小商品,也只能在乡镇或者城乡结合部能买了。

屠宰场的情形和上次差不多,常战看了一圈,又去那个着火的小房子里看了看。墙上都是烟熏火燎的味道,面积不大,物件摆放不会多,全部填充塞满,也不足以把一个人烧的尸骨无存。

赵肆月蹲上次的水沟边看那窝老鼠挪窝了没,用手机手电一照,窝还在,老鼠和她对视。这什么世道?耗子都不怕人和猫了。

常战用手蹭了一下墙面,黑色的烟灰扑簌簌掉了一层,是被泼了水之后墙面的腻子起了壳。

墙脚堆着一堆烧弯了的钢铁杂物,无窗,但总觉得凉飕飕的。

“是不是觉得怪吓人。”赵肆月站在门外,手里捏了开着照明手电的手机。

常战做噤声的手势。

几秒之后,常战问:“去,看看外边是不是起风了。”

赵肆月走到卷帘门口,弯腰看外面,对面的黄角兰树冠摇晃,脚边有风,凉悠悠的:“起了。”

“你怎么知道起风了?”她又问。

常战摸打火机:“房里有风声。”

赵肆月看看四周,没窗,但顶上是石棉瓦,风从梁和瓦中间灌进来,一点儿也不稀奇。

常战知道赵肆月的心思,又说:“不是从上面灌进来的。”

赵肆月脚边一凉,像被发丝缠了脚,真有微风扫过。

常战点燃打火机,火苗摇曳。他蹲地,让打火机更接近地面。越往低,火苗摇得越凶。常战一点点试探,在最里面的角落,火苗噗的被吹灭,冷风过境,真有一处风口。

收了打火机,常战接过赵肆月递过去的手机,透过一堆烧弯的钢铁杂物,看见内里并没有什么异样。

“给我照着。”常战把手机递回给赵肆月,挪开面前的遮挡阻碍,脚下有铁板,四四方方的一块,平铺在地上,和一堆钢铁废物放一起,并没有什么异样。

又有风起,常战点燃打火机,按几次,着了又灭,已经确定这儿有风口了。常战翘起铁板,仅一条缝,风更大,一束浅浅的光线刺破黑暗,照进熏得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