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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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与巧兮提起此事时,她显然对长安神往已久,恨不能立马飞去长安。

然,这趟长安之行,终究只能是周彦华的念想了,也成了巧兮永远实现不了的愿望。

次日,醉酒苏醒的赫连平似仍未醒酒般,在巧兮服侍着他洗漱时,竟满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本是想让赫连平留下来用早饭,哪知双脚才踏进屋内,便听见他向巧兮问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巧兮更是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满腹委屈地提醒了一句:“老爷,您还未醒酒呢。这里是先生家里。”

闻言,赫连平浑身一个激灵,环顾四周,见了我,酒意似乎散了七八分,对着我笑了笑:“失态了。那个……嫂子,我没说醉话吧?”

我睨着巧兮,笑道:“巧兮守了你一夜,这事儿你得问问她了。”

赫连平转而看向巧兮,眉心纠结在一处,不等他再问,巧兮便老老实实地道:“除了一直念着周姑娘,倒没多说什么。”

赫连平似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感激又是歉意地看着巧兮,说道:“辛苦你守了一夜。”

巧兮淡淡应了一声,端过赫连平梳洗过后的温水便一声不响地出了屋子。

“嫂子,这丫头被你与阿烨惯得长了脾气啊。”

我自然也留意到了巧兮离去时的神情,显然生着闷气,而这一切的缘由,自然是因为赫连平的缘故。

我既已将巧兮认作了妹妹,却也不想她在赫连平这儿撞得头破血流,而她对这段因感激而生的情愫,就像是守着心中的那份信仰般,任谁也劝不动。

此时,赫连平既然这般说了,我也便将话与他讲明了:“赫连老爷,我不知你是否知晓巧兮的心思,但是,我如今这般说了,你该是知晓了。所以,不论是为了炤儿,还是巧兮,我在此恳请你不要伤害了她们任何一个人。”

我似乎从未如此严正而又理直气壮地与赫连平说过话,他微微诧异过后,却是宛然一笑:“嫂子的意思我明白。此事,我会处理好。”

得到他的保证,我也便安心了。

不管巧兮如何看我的这般自作主张,我都不想再看到她深陷其中了。

感情的事,长痛不如短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与周彦华商议后,便决定带着巧兮,回白水乡与阿娘和福多过完这个年。

据赫连平所说,白水乡至沧水镇的山路已可通行,日后再稍作修整,修建两处驿站,也能与外边及时互通消息。而当初那场意外,看在赫连平诚心诚意挽救的份上,乡民也没再多说什么;甚至有乡中长者代表乡民托赫连平向周彦华表达歉意。

若非赫连雪莹暗中与我提起,我不会知晓,在张庆延一事上,他早已在事发之后当面给张家人致了歉,并私底下给了平翠儿资助。

无意中得知此事,我十分震惊,却又想不通周彦华为何要瞒着我这些事。

他所做的种种,我并不会反对抵触,而他如此瞒着我,却令我十分不喜。

而阿娘与福多显然也是知晓这些事,却独独苦苦瞒着我。

我不知,为何张庆延已离我而去,他们仍旧如此防备着他?即便是与他有关的一切,也要煞费苦心地将我埋在鼓里。

而想到即便是赫连雪莹这样的外人也知晓他的一切决定与行为,作为他亲近的妻子,却事事被埋在鼓里,我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