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炤略感失望地撤回手,叹了一口气:“那算了吧。看来日后也只能打着大嫂的名号接近他了。”
此刻,我不想她因此而闷闷不乐,鼓励道:“你只要多感化感化他,他会动容的。”
周炤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忽偏头问我:“你便是如此感化我哥的?”
闻言,我瞬间涨红了脸,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不是。”
周炤却兴致大涨,笑嘻嘻地凑近看我:“大嫂,你真是少女情怀,提到我哥就害羞。不是你感化了他,莫非是他感动了你?”
我不知如何去应付周炤这突来的好奇心,想了想,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也不是……”
周炤满脸疑惑:“你们自然而然就互相看对眼了?”
我实在不想被她追问此事,实在是太难为情,便狠狠推开她的脑袋:“你再不安心睡觉,就回隔壁屋子去睡!”
周炤吐吐舌头,笑嘻嘻地躺好闭上了眼,后又嘀咕了一句:“你不说,我改日问我哥去。”
我一听,心里愈发忐忑,又隐隐有几分期待周彦华会如何回答她。而我,却没有再理睬她,满怀心事地睡下了。
用过早饭,赖母便拉着周炤去了屋里说话,我来镇上的初衷是想看大夫,赖母听闻,便让赖冬青带着我去找镇上最好的大夫看看。
我本是想让周炤陪同着一块儿去,然,看赖母与周炤似要促膝长谈的架势,我只得听从赖母的安排,随着赖冬青出了门。
我如今怀有身子,虽说主要是想问问其他的事,但也想让大夫诊诊脉,让赖冬青陪着我,我多少有些尴尬不自在。
此时,我十分想念周彦华。
这一路上,赖冬青也没怎么与我说话,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也不忘回头看看我,似乎生怕我被来往的行人撞着了。
好容易进了一家医馆,医馆内的大夫正在看诊的屋子里给病人瞧病,医馆内的小童便招待我与赖冬青二人落了座、上了茶。等了片刻,里面屋子便走出一人,小童忙上前将人送了出去,又立马转身请我进屋。
我暗自庆幸在这医馆内看病,是大夫单独诊治病人,这样我也不用顾忌什么了,整了整衣衫,由着那小童引着步入了里屋内。
屋内药味浓郁,想起前些日子不间断地用药,我顿觉口里发苦。
而此刻坐在地榻上的老者大夫,神情怡然,精神饱满,浑浊的双目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老者大夫正是我所熟知的大夫。
若不是那日他诊断出我怀有身孕,我不知与周彦华如今会是何种情景。
我在老者大夫面前坐下,颇自觉地伸出右手,将手腕搁在了面前桌案上的脉枕上。老者大夫会心一笑,手指搭上我的手腕前,略有欣喜之色地点了点头:“女娃娃还是听话的,今日看来这气色较之之前好了许多。”
说着,他便伸出手指搭上我手腕的寸口处,眯着眼摸了摸脉,忽轻“咦”一声,睁开眼,疑惑地看了我两眼,微微探身向前,问道:“按理说,你这胎儿该是很健康,怎么这气息会这般微弱呢?”
他皱眉,似百思不得其解,我更是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大夫,怎么说?有什么问题么?”
老者大夫缓缓地摇了摇头:“就是气息弱了些,倒没什么大问题。这样,我开些补身子的方子,若能感受到强烈的胎动,也不必再服用。”
我是头次经历此事,又没从阿娘与阿姊那儿得到什么忠言,对于这位老者大夫的话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