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六点多时,正对着旅馆大门的监控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逐渐扩大,竟最终将监控镜头全部挡死。
几分钟后,程相儒和冷萤所在的楼层监控,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更诡异的是,又是几分钟后,估摸着也就是神秘人被程相儒发现并逃跑之后,监控上的黑点陆续消失,又恢复了正常。
如此诡异的情况,把旅馆老板吓得不轻,提议报警。
冷萤问旅馆老板,在那个时间段,有没有谁进入或离开过旅馆。
旅馆老板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啊,我当时特别困,睡着了。”
冷萤若有所思地道:“行吧,反正我们没丢东西,就算了吧。估计报警也没啥用。”
旅馆老板应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担心会影响到生意,便主动给程相儒和冷萤免了房费,算作补偿。
程相儒与冷萤回到自已房间,将门反锁:“你说,会不会是高壮那伙人。他们中有黑客,故意破坏了监控?”
冷萤翻了个白眼:“哪来那么多黑客?而且,如果真是那伙人,他们为什么只翻你东西,却不杀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没有这么大本事。”
“那能是谁?”程相儒有些慌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盯上他和冷萤。
冷萤沉思了好一会,忽然问道:“你觉得,那个遮挡监控的,是什么东西?”
程相儒闻言一愣,仔细回想片刻,摇头道:“不知道。”
冷萤低头似是自言自语般分析道:“能那么灵活地遮挡镜头,还能灵活撤开遮挡,我觉得像是活物。还有,老板在那个时间段忽然睡着了,这一点也非常奇怪。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看到老板脖子上有个蚊子叮的大红包,看着像是新叮咬的。这个季节的东北,哪来的蚊子?”
程相儒听得毛骨悚然:“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直接说吧。”
冷萤道:“我觉得,能有这种手段的,除了南洋的降头师,就是苗疆的蛊巫。”
程相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闹。”
冷萤语气严肃:“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再跟你提一件事。”
“你说。”
“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掉进去的那个地洞?下面有很多陶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虫子。”
程相儒觉得头皮发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曾听村里老人闲聊时提到过苗疆的一些传说故事,每一个都充满了诡异又邪恶的死亡气息,简直如噩梦一样。
什么洞女用蛊虫控制心上人对其死心塌地,什么深夜走深山赶尸,什么万虫噬人至枯骨……
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让程相儒感觉汗毛直立。
他是真没想到,他现在身在冰寒地冻的东北,却会遇到传说中集邪恶与神秘于一体的蛊巫。
苗疆位于湘西,覆盖云、贵、川、湘等地,主要在武陵山区,离蓉城很近,所以程相儒从小到大没少听过蛊巫相关的传说故事。
冷萤没理会程相儒的不安和紧张,冷笑一声道:“没想到,又扯到苗疆那边的人了。这下热闹了!难道,那边也有人,盯上了金剑?”
似乎在冷萤的心中,金剑的分量,远比大清龙脉还要重,遇到什么人都会往金剑上联想。
程相儒起身道:“咱们去看看周叔他们怎么样了吧,如果可以,我想赶紧回蓉城。”
“怕了?”
“我……我是想沫沫了。”
“你就是怕了,别不承认。”
“我没怕,你别血口喷人。”
“嘿嘿,你就是怕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怕虫子。”
“真不是!诶?对了,等下路过超市,记得买两瓶杀虫剂。”
“哈哈哈,你果然怕了。”
“我……”
两人离开旅馆,并办理了退房手续。就算还要再住县城,他们也不想住这里了,必须得换一家。
路过宾馆的时候,在程相儒的坚持下,他俩真的去买了两罐杀虫剂,还买了些清凉油、花露水之类驱虫用的东西。
不管蛊巫之类的传说是不是真的,反正有过这两天的经历,程相儒是真心觉得驱虫之物,必须要居家旅行常备。
到了县医院后,程相儒和冷萤没有立刻去找周老板。两人必须要先探讨出一套对得上的说辞,用来解释清楚冷萤的身份。
这么大一个姑娘,漂亮又能干,身手又不凡,像是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偏偏碰巧遇到程相儒,又愿意一直跟着程相儒,换谁来听都会觉得是在胡扯。
程相儒抓破头皮也想不出该怎么说,冷萤也为此感到头疼。
冷萤明眸闪烁地看着程相儒:“要不,就说我是你爸给你找的媳妇吧!”
程相儒一下子红了脸,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你……哎呀!别闹!”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冷萤的语气,确实不带丝毫笑意。
“周叔不会信的,咱们再想想别的。”程相儒连连摆手。
冷萤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你别管了,我去找山羊胡说去,我都想好了,肯定没问题。”
程相儒急忙追了下去,心情忐忑地跟在冷萤后面,好几次忍不住劝说,但冷萤根本就不理他,把他急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