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露出了个很惨淡的笑容,“那你对我耍流氓吧。”
“好。”他说。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就借着这么点儿力道支撑着站起来,他看我的眼神炽热的无遮无拦,从头顶,沿着水痕亲过。
有时候表达爱的方式很简单,一个短信,一个眼神,但我喜欢这种。
似乎是觉得我很脆弱的那种小心翼翼的吻,虽然我打心眼儿里给自己说要坚强,不可以哭,那样会显得我脆弱,我不喜欢这个词,因为我深知,脆弱是我皮肉下的血骨。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隐藏这一切,伪装的天衣无缝,到他面前,我就维持不起那副廉价的皮囊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他的牙齿刚好停留在剥开我锁骨那块儿的黏在肌肤上的衣领,他停顿着,说:“不会。”
“可是我明知道他喜欢你,他那么喜欢你,我没有见过他为谁那么伤心难过……我还,”我哽咽着,他的脑袋朝下动着,我的衣服扣子渐渐一颗颗被咬开,他停在我的胸口处,我感觉他的脑袋似乎快要钻进我的体内,代替我那颗跳动着的黑色心脏。“我还和你在一起。”我的手顺着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说,“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么。”他从水里站起来,我看着他,“那假如我不如你看到的这么好呢。”他拨开我那些被水打湿了贴着额头的发丝,柔声说,“我也没那么好,那咱俩扯平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再说,就算你是个小坏蛋又怎么样,那我也只能认栽了。”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将我本来就要掉下去的上衣一把扯掉,他的唇贴在我的嘴角,问我,“做吗?”他的手从挂在腰上的裤缝中伸进去,卡在我的臀缝之间,他捏了一下,我抖了一下,“做。”
也许这种时候,只有酣畅淋漓打一场肉仗,才能冲刷我的罪恶感。
我也发觉我这人奇怪,表里不一,在遇上他之前,我清心寡欲的跟个教徒似的,看个片撸个管都会觉得自己做了错事,而现如今,我却爱上了这种感觉,头一次对一个人的肉体着迷,说出来挺好笑的……真要说给人听,估计我会脸都红完的。我感觉自己是被人捧在心上的,哪怕或许他对情人就是这样,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赢走了我的心。
他的手开始解开我裤头的同时,我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衣服里了,硬的肌肉,光滑湿润的皮肤,他把我的头发向着发顶捋去,急躁的嘴唇在我身上找寻着存在感,我的背蹭到了墙上的壁砖上,有些浮起来的纹路,我记得这枚墙砖是波提切利画的耶稣……以前对着这幅画洗澡我就总会想些很奇怪的事儿,现在我们居然在耶稣面前干这种事儿!我的手无依无靠地抓着后面的砖,我抓不稳,只能用尽全身气力去依靠。
“我跪着给你口,怎么样?”
我腿软了一下,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不发一言,罪恶的手滑到了我的大腿两侧,嘴唇也由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