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别好的朋友的,这是好事儿啊,我又送了两颗松子仁进嘴里,他不发一言地继续开始磕,我看他,他只说,“再给你磕点儿。”
过了一会儿,节目进入广告了,他又想起来问我一遍,“你没跟我说你想吃什么呢?”
“随便吧,”我一答,而后想起,“请人家吃饭你该去人喜欢吃的菜馆啊,问我算怎么回事。”
“哎我管他爱吃什么,嫂子爱吃什么他就必须得吃什么,”他笑了一声,“哪儿轮得到他挑啊。”
嫂子?
我有一瞬间被这个称呼雷了一下。
等到见到本人,他二话不说毕恭毕敬的一声嫂子好更让我瘆得慌了,“别那么……叫我。”
赵寅杉这个兄弟,我上回见过,就是那个卷毛,耳钉,长得像个混血似的。而且他长的吧,我感觉挺符合赵寅杉审美的,居然只是朋友关系,不科学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转移话题,“嫂子我叫赫乘风,两个赤那个赫,您管我叫小赫就成了。”
得嘞,还是不改口。我看一旁的赵寅杉,他笑得春风得意。
因为我想吃火锅,所以去了上次去过的那家火锅店,点的鸳鸯锅。看小赫那样闻到辣椒味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有点儿愧疚,在桌下拧了一把赵寅杉的腰,但他那硬邦邦的肌肉哪儿是我的力气能拧动的,所以他只当挠痒痒,一把抓住我的手心,握在手里当玩具似的玩儿。我瞪他一眼:居然不跟我说你朋友怕辣!
他挑眉以眼神回应我:管他去死。然后指头暧昧地挠了挠我的手心,我特敏感地打了个哆嗦,然后立刻去看赫乘风,他非常有眼色地装作没看到般眼观鼻鼻观心地喝茶。
赵寅杉勾了勾我的手指头,低着头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专心点。”
专心什么?专心让你玩儿我手啊?有意思没意思啊……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纵容他的,我感觉要不是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火锅店的桌子没有长桌布遮挡,他的腿必然已经勾着我的腿胡乱地蹭起来了,他的手势必摸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鸟了,要是更离谱点,他能按着我的脑袋来一炮了。
后来锅端上来了,赫乘风就一个人涮清汤吃。
他吃得嗨了,开始揭赵寅杉老底儿,“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老师了,每次老师又训我了我就去找大哥,然后他就会暗地里帮我欺负回来……”
我偏过头看他一眼,他在笑,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问:“你干了什么?”
他一脸正经,“没干过什么。”
“听他瞎说,以前他最不受老师待见,扎轮胎啊往老师椅子上倒胶水儿倒红墨水什么的……”
我没忍住笑出声,“真是你干的啊?”我以为这种事只有那种调皮捣蛋的小学生能干出来。
他觉得丢脸,死活不承认。
“老师吧,就怀疑这学生有多动症,”赫乘风喝了口啤酒后继续开始揭短,“就让家长带医院去检查检查。”
他还打算继续说,赵寅杉黑着脸打断他,“给我留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