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6章

我把窗帘拉开，有一个很长的露台，露台上种满了玫瑰，还有一张长桌，桌上有两根在风中摇摆不定地闪烁的蜡烛，还有一个蛋形的藤编摇椅在旁边，上面铺着柔软的织锦软垫。从露台往下望，是另一座山，远远看见有钢缆和缆车，连接在几座山之间。那些桃花翻山越岭，就这么蔓延到遥无边际。下午六点的天际是日暮和夜幕交合点，橙黄色落在山后，一轮金黄的太阳留着一个半圆的弧边，把远处那片桃色染成烟霞色。

程成随后给我来了电话，我才忆起居然忘了告诉他这件事，“我去外面玩儿了，明天回来。”他应了一句，接着说：“是和你那个男朋友吗？”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会知道？”我立刻将眼神放在赵寅杉身上，他不知道电话内容，一脸疑惑看着我。我揪着眉毛，心里七上八下，他回答道，“我爸有跟我打电话，问我打听你男朋友，我哪知道啊，我跟他说无可奉告。哎，真有了啊？谁啊，我认识吗？”我支支吾吾地说，“有……他，”我再次瞟了赵寅杉一眼，“你不认识的。”

“那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等…时候到了吧。”我给出的这个答案他定然不满意，但他没有继续不依不挠，只说，“那行吧，你好好把握吧，初恋呐！”他在电话那一头哈哈大笑，我却担忧他得知真相后，会不会还笑得出来。

赵寅杉抚平我眉间的褶皱，什么也不说。

因为他才是这事儿的主导诱因，他也知道，所以他只会拉着我的手，转移我的注意力，“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吃饭吧。”

当从另一边往下看的时候，风景又大不一样了，刚才我们走过来那片草坪，是一座意大利式的凹型花园，还有一座比人高的灌木丛迷宫。

“想喝酒吗？喝一点，”他说，“桃花酒，试试看？”

有人把露台的餐桌布置好了，烛台换成了心形的玫瑰色，一个看起来似乎是泥塑的酒瓶，干干净净地什么花纹也没有，只有朴实无华的天然纹路，瓶塞处扎着红色的锦带。我凑近了在瓶口处闻了闻，一股很细微的花香萦绕在鼻尖，我眼睛亮了亮，“要！”

于是他笑了一下把瓶塞打开来，倒满在青花瓷的酒樽中，粉色的液体，像琥珀一般透澈，一眼可以看到杯底的花纹，味道飘散出来，除了花香，酒曲香，还有一股……蜜桃味。我仔细闻了闻，果然，这酒必须加了桃子啊！

我端起杯子，放到嘴边，用舌尖浅尝辄止，我回味了一下，说：“甜的！”于是灌了一大口进去。

我发誓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合心意的酒……那种，像饮料一样的味道，回味微甘，没有涩味，可是最后那一点儿逗留在嘴里的味道就能品出些酒味来了。“好喝？那再来点。”他没等我回答，就不由分说帮我斟满了。

……酒嘛，哪怕味道再怎么像饮料，它也是醉人的，我不敢多喝，可是难以抗拒。

桌上徒有几道菜，一道秘鲁式生拌海鲜，一份西班牙冷汤，一人份的胡椒子土豆泥，以及一份sweetdiablo的巧克力蛋糕，和一盘苹果派。

我菜吃的很少，他似乎有意在灌醉我，我没有那么想醉醺醺地享受这个夜晚，所以到最后，我开始感觉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就及时打住，“我想泡澡。”我双臂撑在桌上，双眼紧盯着他。

酒精会让我做出平时不太敢做的事，我想我大概是笑的非常……勾人，不然他怎么会说话连声音都开始发干了呢，“……好。”他说。

我又笑了一下，他抓过我的手心，我们从微风和煦的露台回到屋内，他一边打开往方形浴池里防水的按钮，一边打开了地灯，以及就在浴池旁边的高脚落地灯，那上面垂着的流苏让我联想到这或许会是个非常柔软的夜晚。

他从身后圈住我，解开我的裤子，我偏过头问他，“你不拉窗帘？”

“放心，”他手上动作很利索，“没人偷看的。”他解开我的牛仔裤后，又用拇指勾着内裤边缘往下扒，我靠着他，觉得喉咙发干，浑身都发软。他的手在脱我的上衣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我的小腹，我立马感觉到一股邪火，腿软的我几乎站不住了。我抓住他的手臂，踩进了池子里，我听见他在我身后脱衣服的声音，却不敢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