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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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漏风吧。你猜猜看他怎么说你的?”

橘红色的烟头因为他吸气而泯灭一瞬间,“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你不是好人,”我笑,“可我觉得你是。”我的脸颊在我说完话后突然烫了起来,而只剩下小半截儿的烟是不可能使我产生这种热烈的火烧感的。我觉得自己傻透了,他说不准在心里怎么取笑我呢。我强行扭过头,只用余光瞥他。

“我帮了你那么多,”赵寅杉打着方向盘拐上了山路,“你要还觉得我是坏人那我只能让你下车了。”我注意到上山的地方有一个竖起来的巨大招牌,上面用黑色油漆刷着禁止继续前行的符号,旁边还有座小房子,似乎是让人住的,或许里面有一只比我还高大的恶犬也说不定。

“幸好我诚实,说了实话,”我看着车子匀速爬着山路,这座山显然是有规划的山,花了大价钱建造的,每棵树都长得差不多,高度和样子都很类似,风从树林里吹进车厢,再从后车窗钻出去,我闻见了松针混合泥土的味道。“我们这是去哪儿?上山打台球?”

“马上就到了。”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吧,我也不在乎这个问题,最好不是去打台球的,不然我拙劣的谎言立马就得被拆穿。

最后汽车钻进了山路上另一个更窄的石板路,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开了几分钟绕了好几个弯,车子进入了一处恰好能将车辆容纳其中的花架盘成的拱门,一些支出来的野蔷薇花苞和枝条打在车窗玻璃上,从挡风玻璃一直撞到后尾箱,好像它们很生气一样。往上看是稀疏得穿透进入的阳光和弯曲的铁架,垂下来的绿叶和些许粉白色的花苞,我终于没忍住发问,“这是哪儿?”

整个玫瑰拱门长约十来米,赵寅杉把车子甩在花园的空地上,我看着那不管按什么标准来说,都算是个庞然大物的建筑——别告诉我这里是住人的,因为从外观来看,里面要是没有一些维多利亚时代的古董那简直是愧对这座庞然大物的外观设计。尖锐的红色房顶的山形墙上有个竖起的柱体装饰物,从那里开始,围绕在屋脊和屋顶一圈的线形铁艺装饰盘绕着一层稀稀疏疏的常青藤,直至旁边连接着主建筑的塔楼。

这他妈是山上?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城市边缘的山腰有一座堪称艺术品的建筑。

他将车子熄火,然后打开车门,快要午时的热烈阳光照射到他身上,奢侈地铺满了整个花园,然后延伸到房子侧面的一溜法国式的落地长窗也没有终止。

“下车吧,”他说,也回答我的问题,“我家。”

第23章第23章

说好的打台球呢?我将质问压下去,只能像鸵鸟一样自欺欺人地把头自己埋在自己挖的沙坑里。

我们从高高的门廊进去,穿过一条粉刷成湖蓝色的墙壁的长走廊,这条走廊上挂着几幅alfonsmucha的画,尽头的屋子是被阳光从头笼罩到尾的玫瑰色,环绕一圈的落地窗,弧形的墙面有一扇通向别的地方的窄门,和一副巨大的凡尔赛宫的墙绘严丝合缝相连在一起。落地窗都半开着,绛色的窗帘都被揽到一边,透过这扇窗能看到外面花园的草地茂密而柔软,它们被风吹得恍若要长到房间里来。停在草坪上那辆黑色大切诺基霸占了那一片的阳光,轮胎上溅的灰泥成散开状从地面长到车身上。

白色的长沙发上堆砌着和墙绘统一的织锦的印着凡赛尔宫廷画的靠垫,沙发旁边一只胡桃色的矮柜,垫着红色天鹅绒的桌布,上面放着一瓶没喝几口的唐培里侬,以及一本乔治奥威尔。

这间屋子处处都是一副生动的乔治王殖民时代的画,除了沙发前面——那个格格不入的台球桌。而这台球桌也是最亮眼的一样家具,跳脱于维多利亚之外,虽然这不符合常规,但是放在赵寅杉身上,似乎就合乎情理了。

原来真是要打台球,原谅我踏进来那一刻想了些不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