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眼泪,会伤害别人。虚伪的笑容,会伤害自己。”
同期插播《叛逆的鲁鲁修》经典语录。
少年习过无数圣贤书籍。
他天资聪慧,可惜嫡长子早早被立了太子,名正言顺,母妃又更爱他只小一岁的弟弟,只让他好好助三弟争抢,未曾想过他是否……是否也有那青云之志。只是听过那么多圣贤之说,君臣道,为人的道,都没有眼前这个女孩说的话来得戳肺管子。
戳得他又疼又胀,胸囗处彷有什么别样的情绪,想要破茧而出。
少年垂下眼帘。
沉默像一道护城,横亘在二人之间,河的这面,是她不知疾苦的欢天喜地一片善意,用着自觉再寻常不过的俏皮话,折成一片蜜饯,递给伫立在河另一面的他。而他生於高墙中,尝过万般苦涩,尝到一片甜,如阴雾漏进一线光,惊醒了少年心底被压抑着的凶兽。
他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敢去做。
为了避免兄弟阋墙,定立了太子人选之后,皇帝一直有意打压其馀的皇子,这样等太子继位,才好展示仁慈,提拔一番。都说深宫里没有童年,可十来岁的孩子,刻意教养之下,即使有别样心思,也被拘实了,更无人敢对他说出这样浅白而不负责任的鼓励话语。
“你的父亲兄长是谁?”
他原想问她名字,可又觉得始终是姑娘家,怕把她吓跑了,这样婉转一问,妥当得多。
颜欢欢却吓了一跳,这不是哪句说得不中听,让他恼了要告状吧?
她转念一想,一个庶子能把她怎么样?她又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爹爹是颜学士,我大哥……我大哥的名字不好告诉你,不过我叫颜欢,你以后想找我玩吗?”
翰林学士?怪不得不认得他。
没料到她名字吐得这么利索,少年扬唇一笑,愣是笑出了冬雪融化的好颜色:“我的名字也不好告诉你,颜姑娘可已婚配?”
……
颜欢欢这回是真受惊了:“婚配之事,岂能自行决定?”
他倒是忘了,像她这种够不到父皇赐婚的小丫头,是要进宫选秀的。
想到自己难得顺眼的姑娘有可能被选作宫妃秀女,他暗暗不乐,若是他知道她一心要攻略自己的爹,恐怕整张脸都得沉下来。
瞅着她模样年幼,距离选秀应当也有五六年的时间。
够不够他争一回?
从小没吃过肉的人,不会因为旁人一句红烧肉而犯馋,未曾见识过星辰大海,呆在井底也能独赏一轮明月,只是一但生出了非份之心,欲望便会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生长壮大。
说是一见钟情,怎么可能?他只是想要而已。
“有理,”
少年眼睫浓密,映在眼下,便成为绰绰阴影,笑得却越发温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