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了自己这边的窗,任外边的风散掉里面的酒气,停车片刻,仍不见对方自觉下车,指腹轻点了两下方向盘,提醒道:“到了。”
酸胀尖锐的刺痛从痛觉神经蔓延,酒精似有若无的麻痹了一点感知,沈乐安意识时有时无的混沌,短短的一段路途,整个人都觉得有点浑浑噩噩的飘飘然。
他闭着眼,靠在座椅上,也没有感觉到车辆停下的刹那震动,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挣扎着睁开了眼。
前面的景色很黑,沈乐安人还有些不清醒,仔细看了一下旁边的楼栋,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宿舍楼下。
“麻烦秦教官了。”一出声,沈乐安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这般干涩沙哑。
秦砚侧头看了他一眼,“楼栋的声控灯可能不灵敏,你动静大点会亮。”
沈乐安揉了揉额角,指腹用力压了压,低声应了一句。
开门下车时,他又看了眼车内的人,模糊间不见对方的神色,还是道了一句晚安。
秦砚合上窗前道了一句:“好好休息。”
沈乐安瞥见紧闭的车窗,没由来的想起来严灵灵对这个表哥的评价,说秦砚这人冷血无情,还格外的凶。
他没有附和这些评价,但却也心知肚明,秦砚这人距离感很强,也非常的有边界感。
真没良心。
沈乐安还以为以他们俩的交情,秦砚怎么说也可以主动帮忙送他去楼上。
冷风鼓鼓的吹,不过短短几步路,沈乐安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因素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步伐有点不稳,耳畔似乎与自己的心跳同频,充斥着整个神经。
他觉得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心中不安。
他既后悔自己不该喝这么多酒,又懊恼刚刚怎么没有听劝,在外面住,再不济临时回沈宅,也有人照顾他,如今三更半夜在这个破宿舍,醉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沈乐安飘似的走到楼梯口,看着楼梯,总觉得视线不稳,没有上去,而是缓缓在楼梯处蹲下,想给人打电话,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发现是空的。
口袋太浅,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掉去哪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神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能不能站起来?”身后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面前的黑影。
男人高大的身躯尽数遮挡了顶上的灯光,影子把缩在地上的人包裹其中,衬得男生身形娇小。
沈乐安迟缓地仰了仰头,秦砚背着光,与他隔了半米的距离,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见那道清冷镇静的音线。
“头晕。”沈乐安回应的声音很轻,咕哝一样,像是在埋怨。
秦砚看了眼在地上了无生趣的小鸡仔,道:“你靠在我身上,我扶你上去。”
Alpha力气很大,扶起他绰绰有余,沈乐安三步做两步,几乎是被人提着上去的,算是切身感受了一回Alpha强势的力量与紧实的肌肉。
沈乐安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上楼的时候自己没站稳险些摔,秦砚下意识压重了力气扶稳他,他觉得自己的手臂上一定有淤青了。
他觉得今天好倒霉啊,他出门一定没看黄历。
沈乐安躺在床上的时候,浑浑噩噩的想着,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发烧了,进了屋格外的热,吐息都冒着火。
半夜两点钟,外边的店铺关了门,学校内的也并不例外。
沈乐安的宿舍内的厨房平时就不怎么用,没有存放什么可以食用的东西,冰箱内也是一些零食和饮料,也不见蜂蜜和生姜。
秦砚看了一圈,有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