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也不和他客气,只问他,“那你要不要穿。”
沉天不问了,只得乖巧地回答。“要的。”
听到后安言把衣服一股脑扔给他。
沉天乖乖地也把自己裹成厚厚的粽子。
安言推沉天出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王叔看到他们和他们打招呼让他们不要走太远,一会要吃午饭了。
安言点点头,乖巧地回答好。
安言选择走马路,与那天她和安尼斯走的反方向。
马路宽敞平坦,推着轮椅好走很多。
两人是迎着风走的,风呼呼地刮在脸上,又冷又刺骨。
安言是全副武装出来的,可是却忘戴手套了,而她推着轮椅又没办法把手收起来。
沉天转头看到了她被吹的通红的手。
“我们要不要换个方向走?”
“不要。”
安言回答的快,声音闷闷,有些像赌气。
沉天无奈地笑笑。
“你真像你父亲。”
安言也没有很大的反应,她对亲生父亲是没有印象的。
沉天倒是追忆得诉说起来。
“你爸小时候又倔又爱强,当时我打碎了花瓶污蔑是他干的,父亲惩罚打他让他认错,他硬是一声不吭。后来大了倒是变得沉稳了,但骨子还是个死倔牛,认定的事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我有些时候真羡慕他,义无反顾,全心全意。你母亲遇到了他是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他给了她最全心全意的爱,但却给不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你怎么知道不是一辈子的幸福呢?”
“什么?”
沉天被问的有些突然,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无奈地笑着接着说。
“谁叫他生在这样一个家族呢,他想放下家族去过平淡的生活,可家族又怎么会容许呢。最终不还是落得家破人亡。”
这些话实在不算的多好听,虽然安言没有父母的记忆,可是这样听着还是不由气愤。
“这样的家族留下来也是被当成傀儡没有自由,那死了或许比活着自由。”
沉天倒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想转头看安言的表情,可是坐在轮椅上限制了他的活动,他没看到她的神情,可他能猜到她轻蔑又气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