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办公室门口陪着小心的林怀乐,周权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阿乐,大中午的,怎么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了?”
他缓缓起身,招呼着林怀乐来到了会客沙发旁。
“坐下说话吧!”
林怀乐和大埔黑虽然是和联胜的同门,但林怀乐向来安分守己,而且愿意配合周权的工作。
因此就算周权现在有铲除大埔黑的想法,但也并没有什么迁怒林怀乐的心思。
“权sir,阿乐今天是专程向您负荆请罪来了!”
林怀乐跟随在周权的身后,来到会客沙发旁恭敬站好,他脸上的笑容可以说是有些谄媚。
按照林怀乐对周权的了解,他知道面前这位权sir并非是随意牵罪无辜的人。
大埔黑不知死活,但应该不会殃及到他自己的身上。
但无论如何,林怀乐总归是要将自己态度表现出来的。
“怎么,收到阿星行动的风声了?”
淡淡地瞥了林怀乐一眼,周权似笑非笑的说道:“放心吧,你乐少为我节省了不少的精力,这次行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周权的话音,无疑是彻底给林怀乐吃了一个定心丸。
“权sir您深明大义,真知灼见,阿乐深感敬佩。”
林怀乐讪讪一笑,小心翼翼地半坐在了沙发上。
“有您这样的警队长官在,我们也能够更加安心啊。”
周权就这静静地看着林怀乐,笑而不语,眼神玩味。
林怀乐的态度让他很满意,但他清楚林怀乐今天过来,显然不可能是专门为了撇清和大埔黑之间的关系。
周权为人处世向来公允,他讲究一个冤有头,债有主。
即便林怀乐和大埔黑是和联胜的同门,但周权不会无缘无故牵罪到林怀乐的身上。
更别说,前段时间冠猜霸偷渡进入港岛的消息,还是林怀乐通风报给他送来的。
在这几年时间的接触里面,林怀乐非常清楚周权的为人,周权同样也对他颇为了解。
因此周权可以断定,林怀乐今天专门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绝对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周权倒是要看一看和联胜这位乐少,葫芦里面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周权的目光并不锐利,反而是非常地温和。
只不过,当林怀乐与周权对视到一起的时候,他却有一种自己所有秘密都被看透那般的感觉。
“权sir,不知您有没有收到风,我们和联胜新一届的龙头马上就要进行选举了。”
心里面稍稍斟酌了一番,林怀乐神色郑重地开口说道:“阿乐惭愧,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请教一下权sir您的意见。”
说句老实话,林怀乐这几年的生活非常舒适。
和联胜的其他话事人,基本上都混迹在港岛一些偏僻的区域。
反观他乐少,不仅仅成功在港岛繁华区域立足,势力甚至遍布大半个西九龙境内。
如果林怀乐有心改弦易辙的话,港岛那几家顶尖社团都会向他投来橄榄枝。
甚至就算他单独插旗,都能够在港岛大小社团之内名列前茅。
毕竟林怀乐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他趁着周权这个东风,将手下势力经营的铁桶一片。
哪怕西九龙境内有着周权定制的规矩存在,林怀乐现在也足够保证自己和手下古惑仔活的有滋有润了。
别看林怀乐现在只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但他上面那些叔父辈也要对他礼敬有加。
甚至就算是和联胜的无冕之王邓伯,都不敢对他乐少大小声。
要不然的话,现在也不会有超过七成的和联胜叔父,想要推林怀乐上位,成为和联胜下一届的龙头。
可实际上,原本应该让林怀乐向往不已的龙头大位,现在根本不被他乐少看在眼中。
道理很简单,经历过安心舒适的生活以后,林怀乐又怎么可能愿意回归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处境呢?
今时今日,他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遵守着周权定制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