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裴杞堂进宫,”皇帝顿了顿,“让刘相、裴思通在值房候着。”
内侍应了一声。
大殿上的屈承如脸上一片死灰。
……
裴杞堂站在宫门口。
“少爷,”裴钱过来道,“胡先生已经从宫中出来了,胡先生说,顾大小姐那边一切平安,请您放心,顾大小姐也有话代给少爷,让少爷不要太着急,慢慢来。”
裴杞堂心里一暖。
只有琅华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年父亲就是因为那些与西夏来往的信函才被论罪,现在赵家又故技重施想要以此对付太后。
这一次,他不但不会让赵家如意,而且还要借此为庆王府翻案。
内侍走过来道:“裴大人,皇上传您去勤政殿。”
裴杞堂跟着内侍走入宫中。
宫里显得比往常更要安静,内侍小心翼翼地推开勤政殿大门,裴杞堂踏了进去。
皇帝坐在御座上正翻看手里的奏折,屈承如跪在地上,如同一只被射穿了翅膀的猎物,已经被死亡笼罩,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皇上。”裴杞堂上前行礼。
皇帝没有询问药方的事,转头看了一眼常安康,常安康会意,立即将诏书呈给裴杞堂查看。
看到诏书的内容,裴杞堂不禁脸色一变。
皇帝淡淡地问过去:“裴卿以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裴杞堂很快恢复了寻常:“微臣想知道,这诏书是从何而来?”
皇帝道:“是皇后的母家,赵家人呈给朕的。”
“若是这样,这诏书定然是假的,”裴杞堂声音清朗,“赵家人为了能够逃脱罪责,不惜离间太后和皇上母子之间的关系,就凭这个其心可诛。”
皇帝不由地抬起了眼睛,定定地望着裴杞堂:“你如何得知这诏书定然有假。”
“皇上,”裴杞堂目光一盛,眉眼中顿时透出了几分的干练,“赵家这些日子用尽了手段,到处打点,买通狱卒传递消息,甚至贿赂大理寺、刑部官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不光是皇上看到的这封诏书,如今坊间正流传一张药方也是经赵家人手流出,”裴杞堂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屈承如,“已经卖到了一千两银子。”
听到药方两个字,屈承如立即抬起头来。
裴杞堂道:“微臣就是因这药方找到了屈大人。”
皇帝听到这里,眯起了眼睛:“是什么药方?”
裴杞堂从袖子里拿出一份递给内侍:“听说是赵宗叔与道士炮制的延年益寿的药丸。”
听到这里皇帝脸色微变,立即将内侍手中的药方拿在手中仔细查看,药方上面记录的药材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五石散。
裴杞堂道:“赵家人下了大牢之后,赵氏族产都被查封,赵家是用这张药方换来了银钱,四处打点,才能有如今的局面,微臣得知之后十分奇怪,赵家人明目张胆地作为,屈大人竟然没有向朝廷禀告,也没有出手阻止……而今看来屈大人早就被赵家人收买。”
“你这是诬陷……”跪在地上的屈承如大声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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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威武,这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