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我妹妹说你很聪明,你一定能想到办法,”齐宗程额头上青筋浮动,呼吸急促,显然是被吓坏了,“我父亲好歹是先皇的弟弟,不能因为一件贪墨案,就此家破人亡。”
齐宗程说到这里眼睛有些发红,看起来是那么的懦弱无用。
徐谨莜不禁想起了裴杞堂。
裴杞堂带着几百人守住了盐州,那是什么样的魄力。都是一样的达官显贵,差距却那么的大。
“我怎么帮你想办法,你可以去问庄王爷去问幕僚,不该来问我,我只是一个女子。”徐谨莜声音冷漠。
齐宗程的目光都聚在徐谨莜身上,仿佛将她当成了最后的稻草:“我父亲只有知晓太后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动手啊。”
这才是关键所在。
他们总要知道太后是什么态度,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可能会有更坏的结果。
齐宗程这样的纠缠,让徐谨莜又恨又恼。
眼见没有了办法脱身,徐谨莜只得道:“开始太后的确没有遮掩,让所有女眷都知晓庄王府在买卖香料,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太后娘娘将顾琅华遣了出来,如今屋子里只有太后、庄王妃和玉环三个人。她们说的话必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齐宗程听得眼睛一亮,这才是关键所在。
徐大小姐一语中的。
如果太后没有维护庄王府的意思,绝不会避讳旁人,母亲定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拖住了太后,为庄王妃争得了时间。
齐宗程恨不得立即拉起徐谨莜的手,好好地感谢一番。
“谢谢妹妹,妹妹是我们庄王府的救命恩人,”齐宗程说着露出笑容,“我……我先去找父亲,等这件事了了,我再来找妹妹。”
齐宗程向徐谨莜行了礼,转身离开。
望着齐宗程的背影,想到方才他那惊喜若狂的模样,在他的目光下,她仿佛被人高高地抬了起来。
徐谨莜希望庄王府平安无事,她虽然不喜欢齐宗程,但是这种被人尊敬又喜爱的感觉却是那么的舒坦。
……
裴杞堂从马背上跳下来,吩咐京营的人去清点猎物。
柳子谕也让人扶着下了马,站在地上,他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只要微微用力就会忍不住颤抖。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半途下场,而不是跟着整个队伍从头跑到尾。
说到底都要怪裴杞堂,从前秋狩不过就是两个时辰,禁卫将猎物赶过来,他们按照计划合围而上,瓜分猎物,狩猎就算结束了。
这次却因为裴杞堂的提议,众人在林子里穿梭,寻找猎物。
裴杞堂连着射中了三十只野鸡,皇上就来了兴致,觉得这样玩比平日里更加有趣,于是带着他们跑遍了整个林子。
回来的时候,皇上也是让内侍搀扶着下了马。
能看出来,皇上已经体力不支。
裴杞堂是故意让皇上变成这样。
柳子谕轻声道:“如果赵家人不来怎么办?皇上没有力气支撑到赐宴,你可就犯了大错。”
裴杞堂微微地笑:“不会的。”赵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皇上赐鹿血了,请诸位大人到屋子里。”内侍的声音传来。
裴杞堂目光更加璀璨,看了一眼柳子谕。
皇上感觉到了疲累,所以才会立即喝鹿血,但是鹿血能有多少作用,定然比不上赵家人手中的仙丹。
“走吧!”裴杞堂看向柳子谕。
柳子谕弯腰捂住肚子:“我有些不舒坦,你帮我跟皇上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