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着吧,用不了几天,京城里的这些东西就会成倍的涨价,原本有这些东西的商贾都会将东西拿出来卖。”
庄王妃听着心惊。
并不是因为顾琅华做的那些华贵的衣裙,而是齐玉环后半句话。
齐玉环跺着脚:“要说比别的也就罢了,我们家从来不缺这些东西,我凭什么输给她们?就让王掌柜进府一趟,将最好的琥珀和珊瑚给我拿来,去首饰铺子打好了,我那件褙子外面正好穿粉色的素纱襌衣,就让工匠将琥珀缀上,我就不信比不过她们。”
庄王妃目光越来越深沉,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齐玉环:“你可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齐玉环眉毛扬起:“自然是为了抢风头,尤其是顾琅华,从前名声就不好,要想将来有门好亲事,现在就要立名声。”这次去的少不了青年才俊,她一个堂堂的郡主,不能去给顾琅华垫脚。
不绝不会是这样。
庄王妃心中警钟大作,这一切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顾琅华可能是故意要让玉环与她们争起来。
这样一来,本来默默无闻的庄王府,一下子在人前富贵荣华起来,定然会被所有人注意。朝廷正在查那些被吃掉的厢军空额都去了哪里。
说不定就会因为一件件小事,引来了皇城司和刑部的盘查,近而找到他们买卖藩国私货的证据。
偏偏齐玉环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庄王妃望着齐玉环,眼睛中是怒其不争的神情:“从前我们将你护在身后,让你免得受风吹雨打,可是如今你已经这样的年纪,早就应该学着管家,将来嫁到夫家去才不至于什么都不会筹划。”
想想顾琅华的年纪,比玉环还小,就帮着顾世衡顶起了半个顾家,玉环都做了什么?
庄王妃道:“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女孩子的那些穿戴,还不知道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齐玉环被骂了几句,愣在那里,脑子立即快速地转起来:“母亲的意思是,我被齐玉双和顾琅华骗了不成?”
庄王妃坐下来,面色不虞,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齐玉环有些焦急:“母亲快跟女儿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望着对政局一窍不通的女儿,庄王妃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琅华这样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让你比照她们华贵的打扮。一来,让人知道庄王府有厚厚的家底。二来,是要揭出你父亲私底下做的那些生意。”
“回鹘的东西一下子成了抢手货,已经会价格大涨,那些曾从我们这里购过货的商贾,一定会趁机高价将货物卖出,尤其是那些名贵的香料,朝廷每年的赏赐都是有数额的,这几年边疆关闭了榷场,如果有数量多的香料出现,一定是有人从边疆私带来的,顾世衡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保不齐就查到你父亲头上。”
“平日里零碎着用那些东西不抢眼,如果在打猎时都出现在皇上眼皮底下,一定是要出事的。”
齐玉环听着心惊:“从前,我们也用这些东西,怎么没人查问,这次就算他们想查,一定也查不明白。”
庄王妃摇了摇头:“那是从前,从前的事既往不咎,现在闹出了唐彬的案子,当然要抓个现行才能定罪。”
更何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