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那沈昌吉真的要刺杀皇上?”
宫人禀告:“千真万确,几位大人都在一旁看着呢。”
皇帝本想养条狗,谁知道竟养出一只狼,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宁王妃听着胆战心惊:“王爷呢?王爷有没有在校场?”
听到宁王妃的话,宫人目光闪烁,向前走几步伏在太后耳边说了两句。
太后惊讶地看着宁王妃,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宫人站到一旁,太后吩咐庄王妃:“除了宁王妃,你们都退下吧,改日哀家再传你们。”
命妇听得这话纷纷站起身向太后行礼,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了慈宁宫。
庄王妃和庄王侧妃快步走到了僻静处,庄王侧妃拉住了庄王妃的袖子:“姐姐,我瞧着有些不对,西夏女官是那样的态度,特意提点我们不肯将郡主和亲。”要知道庄王府和舒王府都是有适龄的郡主可以和亲的。
她们却合力推上了闵江宸。
庄王侧妃道:“方才太后脸色都变了,还留下了宁王妃……恐怕是宁王府出了差错,我们快些给王爷送信,让他有所准备。”
庄王妃的心也揪起来。
总不能真的要在皇族宗室中挑选吧?舒王还有一个女儿,他们庄王府可是还有三个女儿没有出嫁。
庄王妃忽然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她怎么舍得让玉环她们嫁得那么远,她们可都是从小在她手心里长大的啊。
“快,”庄王妃喘口气,“我们快回去……快回去商议对策。”
……
大殿里没有了旁人,宫人上前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宁王妃迫不及待地开口:“母后,怎么了?是不是王爷……”
此时此刻她倒希望是宁王又惹了皇上生气,所以宫人才将消息悄悄地禀告给太后。这样还不算太糟。
可如果是西夏的事,宁王妃不敢细想。
太后恨不得立即一掌掴在宁王妃脸上,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东平会让女官这样说话:“原来都是你捣的鬼。”
太后的目光冷漠如同寒冰般,宁王妃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方才那些不好的预感涌向心头。
太后满脸讥诮:“哀家倒不知道,你还是个通透的人,懂得用王家幕府来为你谋划,从前哀家以为你规规矩矩,胆子又小,总要护着你一些,原来……哀家是小看你了。”
宁王妃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王伯俭他们出事了。
怪不得宁王都已经回到了京里,还不见他们的影子。
太后道:“你留在宁王府没有进宫是在等他们回去吧?”
宁王妃急忙否认:“母后,儿臣……儿臣没有……王府里是几个幕僚,可,儿臣不知道什么王家幕府。”
太后淡淡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派去的王府长史和王伯俭已经被东平扣押在了西夏。”
宁王妃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走了,她立即站起身跪在地上:“母后,儿臣并不知道他们在西夏做了什么事,儿臣只是让他们照顾王爷,是不是他们自作主张犯了什么错。”
“还在狡辩,”太后冷笑一声,“你可以在哀家这里什么都不承认,皇上一会儿就要召你过去,皇上可没有哀家的好性子。你的人等着坐收渔翁的时候,被东平捉了个正着,东平已经连夜审问并写成了卷宗呈给皇上,面对真凭实据,看你要怎么辩驳。”
宁王妃顿时浑身没有了力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东平长公主会审问宁王府的人。
她让王伯俭去西夏是为了将太子通敌的证据握在手里,这样就可以掌握主动权,借此向东平示好,将太子的人收为己用,并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