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叫什么?”
“少爷,小的叫枸杞,现在是二长老的药童。”
药王宫二长老,医术仅在药王之下,平时一心只在医道上,药王宫出事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医馆里,药王过世后,他就回药王宫撑局面了。
为了能让药王宫传下去,药王宫的一些长老已经陆陆续续把药王宫剩余的门徒收到门下了,枸杞就是其中之一,本来来照顾风自心的应该是某位长老,只是他们的事情太多,实在脱不开身,自己的徒弟和风自心由不熟悉,也就枸杞还有其他几个药童性子活络,平时跑腿也做惯了,才把枸杞和药王宫的一位老管家安排了过来。
开都很繁华,车辆也很多,相较之下,药王宫的马车都算得上简朴了,也行进的很慢。
“真慢,这马车感觉还不如牛车,驴车来的稳。”
“是,这边的路就这样,不过驴车承重太小了。”
夏冬生进了开都后,就变得有些沉默,他掀开帘子看了看车外,很陌生,道路两边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店,就连这路都变得陌生了不少。
“不要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科考,其他的都不要去想了。”
风自心拍了拍他的手,他知道夏冬生心里的纠结和难受,但人要往前看,他们这次最主要的就是夏冬生的科考,考中了,也许夏冬生会呆在开都几年,也可能直接不求官。
至于考不上,夏冬生和风自心都没想过。
药王宫准备的院子已经挂上了风宅的匾额,院子不大,但是东西都很齐全。
“少爷!”房门一开,门口已经蹲守着一位老人了。
“风伯,怎么是你来了?”
风伯是药王的管家,风自心从小他带的最多,先前药王宫太乱了,风伯也只能留下来管管药王宫了。
这几年风伯又培养了三个管家,又听说风自心要去开都,自己就直接过来了。
对于风伯这样的老药王宫人,现在那些长老也不能说什么,更何况他是去照顾风自心的。
“我闲下来了,听说你要来开都,我不来怎么行,这些年碧落门很照顾你嘛!气色不错。”
风伯拉着风自心和夏冬生进了屋,枸杞把马车和马赶进了院子,又收拾起两人带的行李。
别看风伯没正经学过医,他在药王身边可有将近五十年了,就耳读目染,他的医术都不错,刚进门他就借着握手,给风自心和夏冬生把脉了。
两人年纪还轻,也就赶路赶的有些疲劳,身体还是不错的。
“赶了一路了,好好休息。”
风自心和夏冬生到了“家里”,也才感觉到疲惫,甚至眼睛都开始要闭起来了。
“嗯嗯,风伯给我们准备点汤水和点心,晚食我们估计赶不上了。”
风自心摇摇晃晃的让枸杞带他们去房间。
夏冬生也有点撑不住了,尤其他的心神松懈下来后。
风伯看两人休息了,就让枸杞动静小点。
“晚点把汤炆好了,他们估计会睡到半夜。”
“是。”
枸杞知道自己的本事的,他在医术这一块的天赋一般,当年是想着学个手艺,药王宫又不收束脩,才进了药王宫,那时候也就是当个杂役,现在他成药童了,本来他还很满意。
现在跟在风伯身边后,枸杞想法又变了,他觉得他要是能当个风伯这样的人那就更好了,这些日子他就在观察风伯的做事风格,风伯这么精明,当然早就发现枸杞的小动作了,不过他也不反感,甚至希望枸杞能够学会自己的本事。
风伯知道自己已经老了,自家小主子还很年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就是小时候没来得及给他找个伴读小厮之类的,不然现在风自心身边就应该有人照顾了,不过现在培训也来得及,唯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绝对衷心的,药王的事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了!
睡了一整晚,风自心和夏冬生才清醒过来,两人吃了点点心,就开始做起早课。
风自心的早课就是读药王所书的药经,夏冬生则是要打会儿拳,这是韩老教给他的养生拳。
游历的路上并不太平,但是也没有很多空间和时间让夏冬生联系刀法,但是作为读书人,有个强健的体魄也很重要,所以韩老才教了他一套拳法,主要是养身体的,这么久以来,夏冬生也就养成了每天清晨打套拳的习惯了。
夏冬生的拳法已经有了点火候,打起拳来,风都有了割裂声,风伯在两人起来后也跟着起来了,枸杞反倒晚了点。
枸杞起来后,发现大家都起来了,很不好意思,自己似乎有点不尽责,不过风自心和风伯都没怪他,毕竟谁都不知道风自心和夏冬生会这么早起,枸杞也没真的伺候过人,不过看他还算勤快,风伯觉得枸杞还是有培训的价值的。
到了开都,休整过后,夏冬生就要去监学报道,他们这些考生都需要统一在监学报道,在监学上一段时间学,一来是调查他们身份的问题,怕被人替换了,二来也是查看他们的进学情况,让他们熟悉监学的考试环境,三来也是为了扩展人脉,在这监学里的都是同窗,也许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但是在一起学习一段时间,总是能有所交好,对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你去吧,有事就才传消息回来,让枸杞跟着你,他会点医术,你在那里要当心。”
监学里的考生都是当地的天之骄子,最是骄傲,但是骄傲的人不代表都是品德高洁之人,每年监学里都能送出来很多因为各种原因被罢考的考生,还有些就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当然是不是真的水土不服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枸杞的作用就很突出了。
夏冬生点了点头,就带着枸杞进了监学。第八十六章 舞弊1
监学并不亮堂,只能说还算整洁,夏冬生注意到监学里的墙似乎是重新粉刷过的,那些书案也是重新打磨过得,不过只打磨了桌面,桌腿都毛的露出底色了。
夏冬生鼓出笑脸,和监学里的学子们打着招唿,大家也许都在观望,所以态度都很不错,分房的时候,也是按南北地区分的,就是怕两边起了冲突,虽然就夏冬生看来,这种效果并不大。
就他住的南苑,就见过的那么几个人,真的要不是在监学里,估计早就去什么诗会比赛之类的,才来一个晚上,枸杞就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在说北方士子怎么怎么样了。
“夏少爷,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早晚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