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边虫侍的消息才发出去,那边便响起了伊斯梅尔和驾驶员的声音。
“我不要回家。”
“这……这是小殿下兄长的命令,我们可没有决定权啊……”
“难道你们就可以不听我的话吗?你们是他的虫还是我的虫?”
伊斯梅尔质问道。
他说的没错,在这艘飞行器里的都是隶属于伊斯梅尔的侍从,他们听命于希尔也只是因为希尔是伊斯梅尔的兄长,更具有权威。
但真要论起隶属,他们的确该听这位小殿下的。
可这位小殿下经常一时兴起,保不齐待会儿会去哪里,出了事他们怎么担待得起!
“不是的,殿下……我们真的不能带您去危险的地方,现在殿下的情况只有回家才是最好的。”
虫侍试图解释,却被伊斯梅尔冷漠地反驳回去:“只是回塞西尔的领地而已,那不是我的家。”
从性格变得奇怪之后,他便没有继续去学校上学,而是留在了家里。
这段时期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伊斯梅尔一只虫在偌大的塞西尔家,白天接受课程时还能和私教说上几句话,晚上就只能独自入睡。
那种孤零零的感觉同小时候比起来实在是过于撕裂,一时间让伊斯梅尔产生了迷茫和失落感也是正常。
驾驶员也是为之动容,就算再怎么任性,这位小殿下也不过是十一岁的孩子。
“小殿下……”
驾驶员劝解的话也再说不出来,但也无法立即妥协地犹豫着。
伊斯梅尔此时也是撇过头,不再多费口舌。
他感觉再吵下去,他心底那些属于十一岁的他的委屈和不解会更加浓烈地压下他的理智。
少说话的好,光是方才顺从内心将柏西呛走一事就让伊斯梅尔有些难受了。
毕竟在已经长大的自己眼中,年少时的这种小情绪引起的争吵实在是不值当。
十一岁的伊斯梅尔不理解家人对他过度的管制来源于爱和担心,二十二岁的伊斯梅尔却能从每一个细节看出爱来。
于是伊斯梅尔只是抬手打开了自己的星脑,上面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他以为是希尔或柏西发来的消息。
但点进去后才看清,发信人的备注是兰诺德·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