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兰诺德的侧脸看了许久了,想不明白一个吻到底有什么神奇的,竟然真的让方才还脆弱惨兮兮的上将秒换脸,现在又是那副温温柔柔又可靠的模样了。
他此刻低下眼神乖顺,手上的动作仿佛在擦拭什么珠宝般虔诚。更贴切地来说,因为刚尝到甜头,更像是带着浅笑的新婚妻子,正贴心地服侍着自己的夫君……
打住!
伊斯梅尔制止了一路跑偏的联想,觉得自己不能在走神了,他要打破现在两人间有点诡异的气氛。“你的戒指呢?”伊斯梅尔忽然想起这茬,单纯好奇地问道。
兰诺德向来将那婚戒视得极为珍贵,怎么方才还因着自己的冲动可能会染上劣迹而被迫离开那么崩溃,现在却是连戒指都没见了,这反差很让人怀疑啊。
兰诺德听到伊斯梅尔开口,才恍然抬起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看着方才被人治疗好大部分伤口的右手,他又没忍住露出点笑意来,看得伊斯梅尔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简直比琼凛那小子的笑容还要难以招架。
随后才听兰诺德轻应声:“戒指在我这里。”
说完,兰诺德将用过的清洁湿巾扔进垃圾桶,从自己的胸前的军装口袋内掏出了戒指,婚戒光洁耀眼,应当是被人仔细擦拭过才放进口袋里保存的。
还没等伊斯梅尔开口询问,兰诺德便已经将那婚戒戴回了无名指,向伊斯梅尔解释道:“先前染上了不相干的血,所以我就先将他清洁干净后,先放在口袋里了。”
“以往执行任务时也常常会沾上污秽,但因它的材质稀有金贵,倒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每次都会被我清洗干净后放在心口的位置一段时间。”
“为什么?”伊斯梅尔问。
他好奇兰诺德胸口的军装口袋难道有什么特殊功效,比如放进去之后就能消杀病毒之类的?
结果却没想到兰诺德被他这问题问得一愣,回过神时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才笑道:“因为经常使用精神力进行战斗的雌虫容易陷入精神海暴动,唯有雄虫的精神力能够疏导一二。”
伊斯梅尔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像兰诺德这样战力越强的雌虫就越需要精神力强大的雄虫进行定期的精神疏导,以免陷入精神海暴动。
但自己并不关心兰诺德,兰诺德也不会用这些事来打扰自己——也就只能用其他东西聊以慰藉。
那还挺厉害的,能忍耐这么长时间。该夸一句真不愧是上将么?
“这应该是雄雌虫生物课上会讲到的内容,雄主您……”兰诺德低声道。
这一句唤回了伊斯梅尔的思考。
他随意应了一声:“的确。”
尽管并没有从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生活,但伊斯梅尔脑内仍旧有着虫族社会生存的常识,至少从虫族社会的角度来看,伊斯梅尔现在的知识储备量的确不愧为一个毕业于贵族雄虫学院的学生。
只是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罢了。
随后伊斯梅尔见到兰诺德欲言又止地想要开口,他纠结了许久,一双眉都快要凝起来了,最后才发出些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