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应该没影响吧?”伊斯梅尔好笑地反问。
随即抬手便拍开了怀斯亚想要搭到他肩上的手,响亮的一声,怀斯亚也不觉得丢面。似乎是一开始耍流氓就不再感到害羞了,凑了过来。
“是啊,不过嘛……我是什么变态你也知道。就算都是雄虫,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伊斯梅尔就知道怀斯亚跟着自己来参加项目居心不良,没想到人这么沉不住气。
怀斯亚鞋尖已经抵到了伊斯梅尔的鞋尖,脸也凑得极近,两人身高相仿,说话间吐息都扑洒在伊斯梅尔唇边,湿湿热热的。
伊斯梅尔没有后退,怀斯亚便就更进一步地侧过脸,他一头黑长发扎在脑后作高马尾,此时也垂在在一侧,那双蓝色眼睛就这样望向伊斯梅尔的鼻尖和薄唇。
“……”
伊斯梅尔正准备抬手给人一个肘击,那边房门便闪现出一个人影。
“殿下,房间整理好了。您的校服也准备好了。”
查尔斯的声音,他只是看了一眼两人间暧昧的距离和动作,便收回视线。
来的还真是时候。
怀斯亚收了手,微皱起眉来看向查尔斯,不知在想些什么,“做事倒是挺快。”
伊斯梅尔也不动声色地和他错开,也算是回护了查尔斯一句:“自然是比你这游手好闲的少爷快得多。”
只见垂头不言的查尔斯脸上笑意一闪而过,又恢复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殿下过奖了,怀斯亚阁下既为弗朗西家的大少,自然是不擅长做这些杂事的。”
虚假地恭维了一句,让怀斯亚想挑刺也不找不着地了。
直到伊斯梅尔进屋合上门,准备换衣时,外面的两人才正式对上视线。
不比在伊斯梅尔眼前乖顺恭敬的模样,查尔斯虽没有权力和弗朗西家的怀斯亚直接对话,但也不必对人卑躬屈膝。
作为伊斯梅尔唯一的执事,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怀斯亚抱臂审视他,眯了眯眼讽了句:“麻利倒是麻利,可别忘了你是谁的下属。”
“婚姻,不过一言之盟,替兰诺德看得这样紧,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留你一命。”
在怀斯亚看来,打扰他的好事也不过是因为查尔斯谨记着他家主上和兰诺德的婚姻之实。
他一番话也不过是敲打敲打,让查尔斯别起什么异心,认真服侍伊斯梅尔。
查尔斯微微一笑,软绵绵地将这个话题结束:“阁下对婚姻的见解不敢苟同,我也只是尽我应有的义务罢了。”
隔着门板讲这些话听得清楚的伊斯梅尔挑了挑眉,不免觉得有意思。
谁能想到查尔斯为的并非兰诺德,而是因着一己私欲呢?兰诺德身居正位,他自然没有资格打断,而面对妄图吃窝边草的怀斯亚,他还是有立场在的。
只是这立场被人误解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