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查尔斯应您的要求,昨晚十二点过后就去休息了。今日从早晨六点一直守在门前。”
也不知道这门隔音效果如何,方才伊斯梅尔故意说给系统听的话就是站在门前说的。
“没有听到不该听的吧?”伊斯梅尔又问了一句试探对方。
他倒不是觉得查尔斯会担心自己,只是怕人一个不留神就告诉了他的哥哥们和兰诺德,以后他还想做什么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查尔斯听到伊斯梅尔的问话,将头垂得更低,“属下什么都没有听到。”
伊斯梅尔这才放过了他。
随后查尔斯便毕恭毕敬地在伊斯梅尔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跟上人,悄然抬起眼看向了他的主人的背影。雄虫本就是比雌虫体质更羸弱的存在,修长的身姿在丝绸质感的睡衣中略显单薄但依旧因着血统而挺拔。顺直的白色长发更是将人身体病态的白推向了极点。
他听到伊斯梅尔说死。
就连查尔斯自己都没察觉到,在他思绪一转的瞬间,他的眉微不可查地蹙起,他不希望伊斯梅尔死去。这样完美而又高贵的雄虫,于所有雌虫来说都是值得守护的存在。
伊斯梅尔一路绕到了走廊尽头,宽阔的一片休息区紧挨着旋转楼梯,侧边则是半高的围栏,足以俯视整个一楼。他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还没下楼,便听到了底下传来了响动。他的宅子里向来安静,一来是吵闹不听话的全都被他直接打发走,死的死伤的伤,二来是新来填补的人并不多,没有热闹的氛围。
“来人了?”伊斯梅尔问。
“并没有,是兰诺德先生在厨房内为您准备早餐。他今早特地跟我们说过不要打扰他下厨,也不要扰您休息。等到早餐做完会亲自上来唤您。”
又随便指使我的人?伊斯梅尔丝毫没有两人已经结婚的觉悟,要说宅子和人,应当都是他们共同所有。
“我下去看看,别跟着我了。”
说完,伊斯梅尔便独自下楼进了厨房。一开门便是扑鼻而来的蛋香和葱花热油的爆香。而灶台前就是系着灰色围裙的兰诺德的背影,腰间的细绳将人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勾勒得更加明显,微卷的发全都扎在脑后,碗里是煎好的蛋和挂面。
大概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兰诺德将锅内爆香过的葱花等佐料舀出,关了火才转过身来看向来人。
“雄主,您醒了。”
伊斯梅尔就这么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人动作,看着人望向自己时露出的温柔笑意。没由来地想,这位在战场上一骑当千的上将还有点贤妻良母的气质。
在系统跟他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会上演一场“霸道上将爱上我”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