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有容要收手,温镜与顾不得继续说自己为什么会晚睡,急忙把胳膊又往前送了送,语调软软的,“还要捏捏。”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愣,她这个语气比许有容好不了哪去,而且说的还是叠词。
羞耻得脚趾头扣地,连夜赶工赶出独栋大别墅。
别看她一副淡然处之,怡然自得的样子,其实已经走了有半分钟了。
空气寂然,许有容轻笑出声,继续帮她捏捏手腕,“娇气鬼爱撒娇。”
温镜与目光发直,她真不是要撒娇,就是许有容捏得很舒服,她想让她继续而已,哪知道一张嘴就是那死动静。
好一会,许有容掐了掐温镜与水嫩嫩的小脸蛋,莞尔一笑,“捏好了,咱们该回家了,要不然回去还得把饭菜热一热。”
是她的锅,她不敢反驳。
她现在还沉浸在她举着爪子对许有容撒娇的羞耻之中,情不自禁地把那只胳膊往身后藏了藏。
正穿着羽绒服的许有容见状一笑,似是不经意地说道:“躲什么躲,一件事我又不会想你第二次。”
温镜与顶着睡得翘起来的呆毛,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看到许有容上扬的嘴角,她还就真信了她的鬼话。
“好了,不笑你,走吧。”许有容挨着温镜与,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冬日的黑夜来的总是很早,外面的天色已经是灰蒙蒙了,夜色笼罩着安静的校园,晚风带着冷意。
温镜与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双手插兜,就露两个眼睛在外面,她平稳地走着路,不敢跑也不敢跳,就怕甩开了胳膊上的手。
是的,许有容还抓着她的胳膊。
虽然搁着一层手套还有厚厚的衣服,她好像还能体会到素白柔荑搭在自己手腕上的触觉,就像那声嗯哼一样,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好似带有悱恻的情丝。
直到回了家,温镜与才觉得心底那股痒意散去。
吃晚饭的时候,温镜与觉得自己在许有容面前太丢人了,所以闷头干饭,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和许有容说着话。
怎么说呢,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纵使许有容没有为人父母,养孩子的经验不是很充足,但她以对温镜与的了解,这人的脑子指定在想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
现在不制止,到时候吃苦受累的还是她。
许有容给她夹菜问道:“你那个室友怎么了,她谈恋爱谈得不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