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备了午饭,你们用完再回去。楚兰舟道。
秦逸点了点头,并未拒绝,下次再见,可能就是两年后了。
用完了午饭,秦逸带着秦芝便离开了,她不会说离别的话,也从未说过。
她从不认为离别是伤感的,离别反而是人得到的最后的礼物,是为了下次更好的重逢。
何况她们的重逢早已注定。
来时,一千多人随行,回去秦泛却只带了一百多人,简装出行。
她不信还有人敢刺杀。
更何况秦海虽向她认罪,也交代了一切,可她却封锁了消息,朝中那些人却并不知道。
她回去,也只是滁州的赈灾之事结束。
秦海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了之后,又立刻命人去请师爷。
可这次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安玉怀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直接从滁州消失了。
秦海一听,心中更是绝望,结果竟然一病不起。
原本他的身体就过于消瘦,病了之后更是瘦得只剩皮包着骨头。
秦泛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秦海,担心他熬不到长临便挂了,又写了一封折子给晟颜卿。
结果,还未等到晟颜卿的新旨,秦海竟先死了。
就这么死了?
吓死了?
直到秦泛看着秦海封棺下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她也庆幸,好在他在死前认罪了,这趟滁州也不算白来。
两人在滁州又多待了七日,直到秦海的棺材入土才离开。
第79章 讨旨
秦海已死的消息一传回长临,朝中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殊不知秦海已将他们全部供了出来。
今年秦泛是滁州的安抚使,每一笔赈灾款的去向都是秦泛带去的户部官员所管,甚至作为工部郎中的管淼也无权负责建堤之事。
这些对他们来说,也仅仅是损失了一年的赈灾款,大不了其他地方的官员再多孝敬一些。
只要不出事便没问题。
可他们不知的是,滁州也仅仅是一个开始,是秦泛入朝为官的一个契机,也是晟颜卿要清理党争,收权的第一步。
晟颜卿知道,若要真查起来,朝中近九成的人都有贪污腐败的罪名,查是一定会查,但却不会立刻将罪。
他要的是朝堂真正的安稳和平衡,而不是各种阳奉阴违维持的表面平和。
他会利用这些查到的证据,适时地除掉并更换朝中的人,不知不觉地瓦解杨、花两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