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阮心中不服,还是施礼道:“宋先生好。”
宋问淡淡的扇子一点:“坐。”
真是好大的气派。许君阮自出生起就没人敢对她这样不客气。于是抓着衣裙直接坐下,看着三人。
一人狼吞虎咽,一人双目无神,宋问则打着扇子神神叨叨。
这三人坐在一起,实在是太奇怪了。
许继行道:“我敬先生一杯。先前国子监的事,还未与您道过谦。”
他伸手去拿酒壶,上手后晃了晃,发现空空如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抬手招来家仆:“满酒。”
小仆端着新的酒壶过来,将空的换下。
许继行正要给自己倒一杯,一双手先行按在壶口上。
他顺着手看向泱风,就见对方提起酒壶,仰头饮酒。片刻间,一壶酒就被喝了干干净净,一个停顿也没有。
然后重新摆回桌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表情。
“姑……姑娘。”许继行瞠目结舌道,“这,酒喝多了伤身。”
宋问摸了把下巴:“可是酒喝少了伤心。”
许继行:“什么?”
宋问摇摇手:“非礼勿听。”
许继行这下也不敢再叫酒了,拍了拍小妹的肩膀。许君阮却不肯走。
她观察了一下,觉得林唯衍大约是里面最好说话的人。便问道:“你这背后,系的什么东西?”
林唯衍:“放我的武器。”
许君阮:“那你的武器呢?”
林唯衍:“没带。”这宴会自然不能带。
许君阮:“那你还系它做什么?”
林唯衍抬起头看她,问道:“你头上戴的是什么?”
许君阮摸了摸,不明所以道:“你指发簪吗?”
林唯衍:“睡觉也带吗?”
许君阮:“怎么可能!”
林唯衍:“那你怎么不把头发剪了?既然不带发簪,你还留头发做什么?”
“我……”许君阮一时语塞,“咦……?”
好像还挺有道理?
林唯衍很是嫌弃的一扬手,示意她走开。
身上少了个东西,他已经很不高兴了。偏偏要问他这个,还打扰他吃饭。林唯衍没多少闲情与她多说。
许君阮气结,指着他道:“你!”
“不许失礼。”许继行按下她的手,“是你冒昧了。”
许君阮颇为不服,看向宋问,喊道:“喂!”
宋问没理。
许君阮:“为什么你不与我们说话?”
宋问收起扇子,直白道:“我不和你们说话,说明我不想说话。既然我不想说话,你说是为什么?”
许君阮:“分明是你叫我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