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对这诗会是闻所未闻,毫不了解。
去问了别的先生,他们似乎也不打算告诉她,只是闪烁其词的让她趁早放弃,当是去开开眼界就可以了。
宋问哭笑不得,真是长他人志气。
宋问抖抖衣袍,在唐毅对面坐下,严肃道:“三殿下,身为乙班的助教。本次诗会,您责任重大。”
“……”唐毅,“与我何关?”
宋问:“他们也是你的学子,也是丢你的脸啊。”
唐毅叹出一口气,无奈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给他们报名?”
“我知道什么?”宋问坐正道,“我可没打算让他们给我丢脸。”
唐毅道:“你知道诗会比什么吗?”
“额……”宋问望天,“比吟诗?”
唐毅惊道:“你不知道比什么?”
宋问:“你现在告诉我我就知道了嘛。”
唐毅摇头:“我也不知道。”
宋问:“……”
唐毅道:“这每年的诗会都不一样,比什么,看人来定。”
“看主办人?”宋问道,“对啊,这究竟是办的?”
唐毅摇头。
“是礼部办的。可是看国子监的学生。”唐毅道,“当年参加的监生擅长什么,他们就比什么。”
宋问饶有意味道:“哦……?”
“自古文无第一,想做,总是能抓住你错处的。”唐毅道,“那些监生自己也不差。何况大家年龄相仿,相差不到哪里去。想让谁赢,谁还赢不了吗?”
宋问皱眉道:“那这诗会,岂不是很没意思?”
“倒也不是。只是诗词类的或许有些偏颇。也有比算科的,比棋艺的,比墨经的。这些都是公正的,监生也没多大兴趣。”唐毅道,“唯有一点是肯定的。”
宋问:“云深书院学子年年惨败?”
唐毅点头:“凡云深书院参加的,国子监学子必然针锋相对。”
宋问沉思道:“原来如此。”
唐毅看她表情,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渗人,提醒道:“你可千万别惹是生非。这礼部年年都会请些人过去做评判。太傅,御史公,吏部尚书,都去过,连陛下也去过一次。几年似乎是大将军。你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传出去,还要连累你的学生。”
宋问听见,精神一震,说道:“我再出格,那也是讲求公正的。”
“其实也不像你想的那般夸张。有这些人在,太过明显的偏袒是没有的。”唐毅停顿片刻,又补了一句道:“何况,国子监若输了,朝廷确实拉不开脸面。”
“不明显就不是偏袒了?偏袒就有脸面了?”宋问搭上他的肩膀,忿忿道:“为何要让我们的学生,受这样的委屈!”
唐毅:“……”
宋问站起来准备出去,唐毅喊住她道:“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就去给我学生们,排兵布阵!”宋问道,“人怎么能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失败?这以后要如何才能站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天生低人一等?心寒不心寒?国子监要面子,我云深书院就不要的?”
唐毅吸了口气,无言以对。
“这次诗会,他坦荡,我就跟他坦荡。他无赖,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