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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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是将国师比赵高,陛下比秦皇?”李洵急道,“这二者,岂可相比?”

“我不是比人,我是在比情。”宋问道,“一个人陪了你三十年,你舍得杀了吗?三十年啊,你杀了他,世界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了。时间是永远不会倒流的。”

李洵不知该作何回答。

正式因此,他才觉得无奈。

“何况那是陛下啊。有几个人能陪他三十年。辅佐,与陪伴,是不一样的。”宋问道,“从此你的过去,只有你一个人,你忍心吗?”

李洵摇摇头。

宋问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不能叫陛下没有私心。没有私心是很痛苦的。”

宋问拍拍他的肩:“李洵,你素来不需要我多担心。只是历练少了些。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李洵整理了一下心神,道:“先生,国师既然无恙了,那您岂不是危险?”

宋问:“这你就错了,起码我最近还是很安全的。国师不会来惹我,怕我都来不及呢。”

李洵:“为何先生如此肯定?他哪怕不自己出手,也还有许多人听他话。”

尤其是这一次,原本朝堂闹得这样大,最终还是让他蒙混过去了。

陛下能如此偏袒他,怕是所有人心中,都是有些想法的。

“他能和陛下求情一次,能求三四次吗?人情是会消耗殆尽的,尤其是陛下。陛下对他虽然有旧情,如今也数十年过去了,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会有变化。”宋问道,“国师不是那样争一时意气的人。这次他出马,是因为张兆旭。如今风波难得平息,他岂会自惹麻烦?”

宋问这样的人,闲的蛋疼,也不敢去惹。

来历不明,行事乖张,胆大妄为,叫人琢磨不透。

宋问拍拍他:“走着。快去上课。”

宋问同李洵,一道去了书院的骑射场。

本是骑射课,进士科的学子,却和武举科的学子,一道坐在旁边的草地上。

沉默无言,看着心情不是很阳光。

宋问走到场上,将伞收了,随手拿了架上一张弓,朝他们的方向射去。

半空无力的落到地上,还没射出几丈远。

众生在一旁嘘声。

孟为道:“先生,您不会射箭啊?”

“凡是和武力相关的,我都不会。”宋问道,“所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总有做不到的事情嘛。”

冯文述道:“比之不能,不公更叫人难过。”

宋问在他们面前坐下,好笑道:“蚍蜉撼树,没能推倒大树,便说这世间不公平吗?”

梁仲彦道:“我等若是蚍蜉,那御史公,太傅,与大理寺卿,也算蚍蜉吗?那这颗大树,天底下,还有人能晃的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