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述将手中的几张纸,放到她面前,说道:“只是,问得清楚一些,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案件罢了。只是他们觉着奇怪,衙门也不会受理,所以无人报案,便越传越玄乎了。”
宋问拿起看了一遍。其余几位学子也将手上记录过的纸递过来。
宋问摸摸鼻子,又去看另外一封。
赵恒同旁边人道:“不过百姓有时是真奇怪啊。刚开好的田,说不要便不要了,连句话也没留下,逃命般的带着家人都走了。”
武举科学子道:“这必然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另一武举科学子道:“这寻常人,想得罪什么了不得的权贵,怕也是不容易吧?也得有那个气魄才成。”
“说到这个,你们进士科的人,也未免太大胆了。”黄世谦抱拳道,“不得不佩服。先前说你们贪生怕死,是我们浅见了。”
赵恒:“哪里哪里。先前说你们薄情寡义,也是我们浅见了。”
双方终于其乐融融的握手言和了。
宋问觉得赵恒说的略微有些耳熟,去翻了他的那张出来。
“说到人去楼空,前户部尚书也很是奇怪的。老尚书辞世,王家便忙着遣散下人,举家搬迁。后事也办得寥寥草草。”冯文述道,“凭王尚书的交情,留在京中,子辈也是有人照拂的呀。”
赵恒道:“怕是不想再入仕了吧?王家几名子弟,都没有科考之心。”
冯文述:“但不得不说,王家世代忠君爱民,体恤百姓。着实叫人敬佩。尚书去得太突然了。”
宋问抖着纸站起来,抓住赵恒问道:“这人是不是王尚书的仆人?”
“可能是吧,学生也不清楚。但他家离王家还挺近的。”赵恒道,“那几间宅子,如今都还空着呢。”
宋问:“叫什么?”
“宁丰?还是马丰?”赵恒想了想,“哦哦哦!蒋丰!不错,他姓蒋。”
宋问想起县志上记载的,王粲后人遣散仆人,以田产赠之。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分明是来不及处置,又怕走的太匆忙叫人看出端倪来,才给随意分了。
可他们走归走,那蒋丰又跑什么?
张曦云当年能放王粲的族人走,想必是没搜到什么东西的。
王粲的奏状被老友藏起,那其中所说的证据,是不是有可能转交到蒋丰手中?
宋问拍手“哎呀”了一声,抓了林唯衍道:“跟我走。”
几位学子疑惑道:“先生?”
“你们慢慢查啊!”宋问回头道,“我现在去休息一下!”
宋问拖着人来到转角的墙后,离了学子的视线。
“你现在去县衙,找赵主簿,让他查一查蒋丰是搬去了哪里,大约是两年前搬迁的。”宋问郑重叮嘱道,“务必要快!”
“又要去?”林唯衍摇头道,“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宋问急道:“这次就不用了,快去。我先回家。”
林唯衍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红痕,摇头道:“不成。我是收了银子的。还包的食宿。”
宋问道:“顺便再去三殿下哪里,帮我借匹马。”
“你要出城?”林唯衍道,“我也要去。”
宋问拍手:“所以你去借马,我去收拾行礼。”
林唯衍斟酌片刻道:“那你等我。”
宋问在他背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