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子不听话,吃完了饭,在街上玩闹。我便在旁边看着。”妇人道,“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我见一姑娘只身一人从山上下来。失魂落魄的,还去同她搭话,只是她没理我。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张炳成指向郑会:“那你当日看见他了吗?”
妇人摇头:“不曾。”
张炳成被气得梗了一口:“想清楚些,看清楚些。早上,中午,晚上,都没见过他吗?”
妇人还是坚持道:“不曾。”
宋问轻笑。
谁还敢替他做伪证?命只嫌长不会嫌短。
张炳成也料不到会有此般变故。
这妇人开了头,只怕后面打点好的功夫,也全都要废了。
他很想将手上的惊堂木,砸到那宋问的头上去。
新仇旧恨,此事没完!
张炳成阴狠怒视。
只要宋问敢留在长安城,这仇他一定要报回来。
冯文述几人已是准备提前相庆。
这一审想必是没有问题了,郑会暂且安全。他们还有更多的时间。
随后张炳成又传召了几个人,不出所料,先前说好指认郑会的口供,全都没有了。
只说看不清楚,不知道。
张炳成原本对他们就没花多少心思,又不懂安抚,倒不怪他们反水。
他越看不起他们,他们便越不信任他。
只能说他是活该。
张炳成知道再审下去,也是无果。
“退堂,择日再审!”
张炳成离开,现场竟爆发出一阵欢呼。
大多数人是来看热闹的,并不知真相。
只是这热闹看得很开心就是了。
一群学生在外面,挥手高喊着宋问的名字。
宋问朝着唐清远致礼道:“多谢殿下。”
唐清远:“今日本宫还有事,改日请先生喝茶。”
宋问忙将手又举高了一些:“恭候。”
唐清远点点头,便先走了。
宋问走出公堂,学生围住了她,七嘴八舌道:“先生,您怎么知道他看不清楚?”
“他转头看我的时候看了很久。可明明我离他那么近,有什么必要?”宋问道,“何况上了年纪嘛,眼睛有些毛病,也算正常。”
学生:“先生,您方才真是太威风了!”
宋问摇扇,笑道:“哪里哪里,狐假虎威而已。”
这个还真是。借了唐清远和许继行的面子,否则她早被丢出去了。
孟为:“先生,您怎么认识太子殿下?”
宋问:“还可以。今日是第二次见他。”
众生惊道:“岂会?”
第二次见面,就这样相帮?
宋问也夸张道:“岂什么会!书院今日不上课了?还留在这里看什么?快回去上课!”
“哎呀!”冯文述拍拍腿,“险些给忘了!”
耽搁了太久,早已过了时辰。
这次怕是要被傅知山骂透了。
一群人又拥攘着赶紧回书院。
学生散去,宋问在外面的树下等了一会儿,林唯衍终于从御史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