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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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问进来了,皆各自归位,施礼问好。

待她回礼,学子冯文述迫不及待道:“先生,我等已经问清楚了。”

宋问不慌不忙的坐上藤椅:“说。”

冯文述上前一步,单手负后,便开口说道:

“那群农户,不过是长安近郊西王村的普通百姓。今年春耕之际,如往年种上瓜苗。却不知为何,幼苗尽数枯萎。”

“不过,这并非他们盘旋城门的原因。”

“先前,乡人集钱,向县衙买了东直门官道旁的摊位,挑些蔬果进城贩卖,赚些生计。如今瓜苗枯萎,原先也不求朝廷补款。村中几人为凑今年税赋,商议后用仅余的积蓄,去别处低价收购了一些,想着担到摊位上卖,也能混些时日。”

“但近日,因为官道狭窄,常有马匹受惊伤人事件,太子殿下便请奏陛下,清道拓宽。如此一来,这些摊位,自然不能再留了。”

“这原本是好事,不成想却是问题症结。收银子的是县衙。清道的,却是金吾卫。金吾卫不听他们言语。县衙不予接见。如今真是竹篮打水。田中无粮,积蓄无存,还留了几担子的蔬果,放到如今,也已是腐烂。血本无归。他们才慌了。”

“此时朝廷派营田使去查看情况,不成想那官家人心术不正,要收些银子才肯办事。乡里又确实没钱了,他们便坐视不管,还以此威胁,不予拨款。乡里的壮汉气不过,才莽撞动了手。”

“这几人便添油加醋的上报朝廷。而村民又不知真相,性格冲动,急于进城,对门吏多加推攘。衙令见事情闹大,怕遭追责,便擅报罪名。如此,才有了暴民一说。”

冯文述说话的语速不慢,却是咬字清楚,逻辑鲜明,思维敏捷。

将前因后果,一趟说了清楚。

此人善辩。

宋问敲着戒条问道:“那该是谁的错?”

冯文述撇嘴,扭过脸行礼道:“是先生说的对。我等之前多有误解,谢先生提点。”

还是不服。

知道的多一些,也不足以弥补先前的嫌隙。

宋问撑开半阖着的眼皮,忽然发出声冷笑,有些渗人。

众生不解。

宋问摊开手问:“可还有异议啊?”

又是这个问题。

众生间略有骚动,互相对视,以做确认。

总归还是更相信自己一些。冯文述仰头道:“先生莫非有异议?请直言。”

宋问道:“异议?若此事分对错,方有异议。可听你们所言,我只判真假。”

冯文述低头重新思索了一遍,觉得自己所言并无纰漏,便道:“莫非,我说错了?”

“我不知你们所言是对是错。”宋问紧盯着冯文述道,“可你们所为,错。”

宋问站起来,指着他们道:“错错错!全错!”

第7章明辨是非

“又有何错?”孟为不满道,“我等都已经问清楚了,也承认了先前的过错。先生可别是蓄意为难。”

宋问挑眉:“问清楚了?你问了几个人?问了哪些人?相关的有几人?知情的有几人?目击的有几人?旁观的又有几人?”

宋问怒道:“先前听信官吏的一家之言。如今重蹈覆辙,见他们可怜,又听信他们的一家之言。莫不是你们以为这世间,耳听即为实?自己觉得可信便为真?比的是谁人更可怜,而不是谁人更可信。你说可笑不可笑,荒唐不荒唐!竟还不觉得自己错,你说你是愚钝还是愚蠢!”

冯文述道:“可这皆是我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俱已问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绝无纰漏。”

“你只问了一方的人,他们对完口供,自然毫无纰漏。”宋问转而面向他,“问过门吏了吗?问过过路百姓了吗?为何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