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道歉的结果是这样,只顺着他的思路,抬头看着他问:“怎么补偿?”问完又后悔地咬自己的舌头。他笑,知道他笑我傻:“适当的时候告诉你!你赶紧看看邮件吧,可能要准备一下。”他有特异功能吗?怎么我一跟他说话,就像短路的电灯泡,一点儿光也发不出来?偏偏还顺着他的手电筒打出的光柱往上爬,为什么掉地下的总是我?沮丧的要命。
吴桐刚出门儿,高展旗就进来了,往办公桌一靠,也不说话。我正气呢:“你是不是在门口听墙根儿呢?人一走,你就进来!”“
邹雨,没想到你这么人见人爱,这么多年我对你不离不弃,说明我有眼光吧!”嬉皮笑脸地。
我坐下,不理他。他看着我:“知道为什么在男女关系里,女人总是受伤吗?因为爱情是女人的全部,是男人生活的一部分。”“这是人生哲理,你怎么不早说?”我讽刺他。“你赶紧结婚吧,省得你也累,大家也不消停!”他故做烦恼状。
我站起来冲到他面前,真想打他:“高展旗,我去找你了吗?你意思是说,我是祸水!”高展旗举起双手,做出停战的架势,托着长腔:“我们是祸水,我们是祸水。”他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恋爱可以谈,只是别太投入,最后弄得自己遍体鳞伤!”“高展旗,你为什么不盼我点儿好,这样儿咒我!”我推他往大门口去。他一边被我推着走,一边说:“你被人坑苦了,才会知道我的好!”把他推出去,使劲关上门,他在门外喊:“明天去三亚了!”他有意不再主动告诉我林启正的事,我知道他是好心!
坐在办公桌前,打开邮箱,看见了合同,还有去上海敲钟的日程表及注意事项。注意事项繁杂,我看了看对着装的要求就一大堆,正装居多,最让我头痛的是,上海完事后,还要在三亚举办答谢宴会,要求穿晚礼服。我给吴桐发了个邮件:没有晚礼服,也不想花钱买一件一辈子只穿一次的衣服,只有连衣裙,如果不行,我就不去了!
发完邮件看收件箱闪,打开,就看见通知机票的时间和行走路线,再翻开新邮件,吴桐的回复:“连衣裙好!这样你更与众不同!”我合上电脑,仰靠在椅子上。
我和吴桐乘一架飞机去上海,我一直很少说话,上了飞机就假寐,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听见吴桐跟服务员要毯子,也装做没听见,任他给我盖上。
下了飞机,是银河的总联络官小张来接,他也不接吴桐的的手推车,只把我们引到停车场,开启后备箱,吴桐自己把行李放进去。
我喜欢吴桐简单的工作方式,没有什么客套,假门假式的繁文俗理,前护后拥的阵仗,省去了很多的麻烦,没有无谓的浪费,非常现代,有着迷人的节奏感,他的团队也如他一样。
晚上是一个小型的聚会,我才见到了银河的整个班底,董事会成员,经营班子,还有我们三驾马车的另两驾,于占元和审计师。
大家一一见过,精干年轻的团队,聚会后,他们还要开会,于占元我拉着我说:“我们逛去,我老婆也来了!”
居住的酒店就在上海繁华的街区,走在街上,可以用沸腾来形容上海的夜晚,天气已经很热,街上车水马龙,更烘出灼人的热气,三个人赶紧就近扎进一家大商场。
于占元的老婆拉着我在前边走,于占元在后边跟着,我对于占元老婆说:“我当电灯泡了,不然你们二人世界!”于占元老婆回头看了一眼于占元:“天天在一起,烦都烦死了,我倒是想你了!”说着笑了下:“于占元第一次见了你之后,回家就说,见了个多美多能干的小女人,我就想见你,见了你之后,觉得和你挺投缘的,你不讨厌我吧?”
我先是错愕,然后摇摇头。
她见到一品牌店,拉着我跑过去,兴致高昂地看着,转眼已指了三、四件衣服让服务员拿了试。于占元也在转着看,看中一件类似晚礼服,但设计保守得多的黑色棉麻质地的裙服对我说:“这件最漂亮!”
确实,也是我喜欢的质地,样子也好。我想起吴桐回复我的邮件:连衣裙好!这样你更与众不同!还是不要与众不同了,我也买一件?
电话响,是唐宁,我的心有点儿慌,出差之前,忙乱中我竟忘了打个电话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