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情绪之下的性爱,高潮来得格外迅速。他猛地抱着千吉妲站了起来,将她跪趴着放在了沙发上,那个趴在沙发椅背上乖乖看着他翻找避孕套的秘书官小姐现在正以类似但更加性感的姿势翘着屁股承受着他猛烈的进攻,每一次插入似乎都又探进了更深的地方,似乎是为了逃避回答他的问题,千吉妲的喘息叫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大声,勾得人失魂落魄心神大乱。
数百次的猛烈冲击之后,滚烫而浓烈的精液尽数喷射了出来。苏帕尔摩少将趴在她的背上紧紧地抱着她不愿意松开,千吉妲觉得他简直重得要命,可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开,抽搐到快要罢工的穴肉中又被迅速坚硬起来的巨物填满了。
好在千吉妲确实有随身多准备的避孕套,从套房的卧床到浴室,直到全部用掉了她带着的避孕套他才终于停歇了下来。两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庄园客房的柔软卧床上,千吉妲趴在他的臂弯之中,在安静而暧昧氛围里昏昏欲睡,她实在是太累了。
从睡梦中苏醒时天色已经黑了,苏帕尔摩少将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接通时甚至并没有外放,多诺万中校的大呼小叫就已经响彻了整个房间。
“快点过来,等会儿要有焰火表演了,你们俩究竟还要在套房里躲多久啊?”
他本来还要继续嚷嚷,但显然希尔达在旁边打断了他的不解风情,抢过了他的通讯器声音轻柔地笑着说道:“焰火表演快开始了,西奥多快带千吉妲下来看看吧,会很漂亮的。”
苏帕尔摩少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马上就过来,说话的声音里显然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引得希尔达一阵了然的发笑。
挂断了通讯,千吉妲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其实已经醒来一会儿了,可不知道是贪图他怀抱的温暖还是害怕醒来会被他追问结婚的问题,千吉妲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别睡了千吉妲,我们去看焰火表演吧,再不起来我都怕利奥那个混蛋上来砸门了。”
千吉妲点了点头,坐了起来。苏帕尔摩少将下床去把地上两人的衣物捡起来放在了床尾凳上,千吉妲也伸手过去拿起衣服穿了起来。闭上眼睛时她想了很多,无解的问题终于还是在那一片昏暗的室内问了出来。
“苏帕尔摩少将,如果我在您身上寻找的是被信任的感觉,您在我身上寻找的是什么呢?”
苏帕尔摩少将穿着衬衣的手忽然滞住了,一片黑暗之中,千吉妲仰头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保护欲吧,”他轻声说道,“我曾经亲眼看着我的父亲和妹妹葬身火海,我什么都做不到。回到帝都之后,对于我母亲而言我也只是个无法挣脱的累赘,十多岁的我太孱弱了,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说完他又静默地穿起了衣服,少将闪亮华丽的军礼服又沉重地裹住了他高大的身躯,平日总是微笑自信像天上的太阳一般的苏帕尔摩少将,现在看起来消沉得又像是之前在医院哀求千吉妲不要兀自离开时那样。
千吉妲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宽大的手掌还是那么温暖,他回过头来对千吉妲笑了笑,用力地回握着。
两人回到穿上斗篷来到室外花园时,焰火表演刚刚开始,中老年人几乎都在室内的落地窗前喝酒观看着,夜晚的室外似乎是年轻人的天地。
裹着宽大的纯白斗篷的露芙瓦纳公主气急败坏地冲到他们两人面前,指责着因为苏帕尔摩少将下午的缺席害得她在牌桌上输得好惨,苏帕尔摩少将听了也只是笑着随口糊弄着她。
千吉妲只是定定地仰头看着夜空之中的绚丽焰火,春日的雪夜里,这样盛大的焰火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怎么样,喜欢么?”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煞风景的露芙瓦纳公主,苏帕尔摩少将俯身笑着问他,就连呼出的白气在这夜色之中都显得比平时更加温柔。
似乎再多的语言在这绚烂的焰火前都黯然失色,千吉妲只是轻轻地说,好漂亮。
焰火在夜空中是自由而美丽的,就像驾驶着战机飞翔于空中,千吉妲还记得她第一次独立驾驶战机冲破云霄,她大口呼吸着,好像她在空中曾短暂地获得了绝对的自由。
“关于之前跟你说的,结婚的话题……”
他终于还是提及了这个问题。
千吉妲转过脸去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道。
“我还有很多要独自完成的事情,我从遥远的故乡来到帝都不是为了成为某个人的妻子,在那之后,我会给您答复。”
苏帕尔摩少将愣了愣,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只是微笑着说:“是啊,我也还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难题。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很愿意为你去做你难以完成的事情。”千吉妲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让无所不能的苏帕尔摩少将利用他的权力为她复仇,她之前等待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这临门一脚的瞬间,千吉妲却恐慌地退缩了。
她说不出口,她怕苏帕尔摩少将听到她的过往和仇怨会直接抽身离去,就像十七岁时初恋的少年人所作的那样。
“……我也有一些,也许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的难题,等到以后某个时机正确的时候,希望你能陪我面对。”
千吉妲想,她更说不出口了。她成了他心中理想而完美的未来结婚对象,完美的东西是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破碎的。
这样美丽的焰火之下,她只能扯出一个微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