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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的地下室被改成了器材室,中间打通了一堵墙连着充作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因为运动会的缘故所有老师都去操场做裁判了,器材室安排了学生会的同学值日。
连接着地下室的楼道没有窗户,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吸顶灯,每天都有体育部的学生和阿姨打扫楼道,点点生锈的扶手栏杆被擦得干干净净。
陶知晖搂着人后退几步,肩胛两侧顶着栏杆虚虚把人拥在怀里,江陶微微一偏头便贴到他的下巴,楼道安静,可以清晰听见身后的心跳砰砰,和喉结滚动的声音。
开幕式时间实在是太长,早上又没喝一口水,嘴唇发干,喉咙发紧,张嘴前口中唾液黏连发出小声断裂声,陶知晖舔舔嘴唇,手不自觉把少女腰身又环紧了一些,江陶大腿跟着向后贴近,蹭到他裤兜中的钥匙,两三把钥匙轻轻晃动碰撞。
陶知晖侧身,低头,贴近她的耳朵,似是顾忌着有第三人的存在,却更像是为自己贸然的行为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来替人值日。”
江陶手机屏幕已经被她暗灭,但还是被他瞥见了未发出的信息,他庆幸还好自己来得及时,把人拦住了。
“你是学生会的?”江陶有些奇怪,但一楼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她有些害怕,挣了挣手臂,用气声小声地警告,“好像有人!”
陶知晖松开手臂,绕了一圈又寻摸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牢牢牵着人往器材室走,“体育部同学托我值日,我有器材室钥匙。”
他想了想,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器材室也没装摄像头。”
江陶没好气问他:“你怎么这么了解学校摄像头。”
陶知晖一手握着她,一手拿出钥匙开门,手腕用力把人搂着抵在门上,指骨顶着她的后腰,只听见“咔嗒一声。
门被反锁了。
他说:“因为在学校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