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但球没了

第127章(2 / 2)

“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

秋池看着他,忽然觉得让他误会了也好,一开始的时候这个alpha好像就和他说过,在关系存续期内,不希望他去找别人。

傅向隅大概率是无法忍受和别人共“用”一个“东西”的,也许这样他就会彻底地放弃自己。

于是秋池默认了他的猜测,他低下眼说:“你只和我说‘结束’,没有让我‘等你’。”

“我现在不卖了,我就想找个普通人,两个人互相依靠,”他看上去很平静地说,“我们像以前一样,各自都好好的,难道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觉得自己过得好。

酒精让他的脑子变得很不清醒,各种情绪跟随着气血一起上涌,他气急败坏,可又好像无处发泄,愤怒和着失落一并堵在他心口,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声冷笑。

“你现在不卖了。”傅向隅重复着他的话,“因为已经‘赚’够钱了是吗?”

“你觉得自己值那些钱吗秋池?”

除了那些钱,秋池没有从他手上拿走任何东西,这似乎是傅向隅唯一可以用来要挟他的筹码。

秋池低下眼,脸色慢慢转白。

瞥见他的表情,傅向隅大脑中乱七八糟的愤怒忽然停止了,他开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下意识抓住秋池的手,哀求道:“不要再跟他在一块了,好吗?”

秋池看着他,说:“我不值那些钱。”

“是我占了你们家的便宜,”他说,“一个omega也未必能卖到这个价,你们家出手很大方。”

傅向隅叫住他:“你别说了!别说了行吗?”

秋池苦笑了一下。

可是他那时候的确是走投无路了,他在首都这么久,也没能攒下一分一厘的工资。离开首都的时候,他身上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钱只有财务那边刚批给他的半个月的工资。

无论是大城市,还是小地方,似乎都容不下一个“性|犯|罪者”,没人会管他是既遂还是未遂,更没人愿意了解他到底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他带着那个注定没法长大的孩子,不用那笔钱,他连去医院的钱可能都拿不出来。

不用那笔钱……他就没钱交房租和押金,没钱给妈妈治病,他怎么才能不用那些钱呢?

当时他穷得只剩下自尊了。

那怎么办?他总不能为了这点可笑的尊严就带着妈妈一块去死。

可潜意识里秋池一直知道这笔钱是“脏”的,妈妈辛苦地把他养大,又对他寄予了厚望,而他那么刻苦地念书,那么努力地活着,不应该这样自甘堕落地把自己当成“商品”的。